黄飞虎见此心内微松开,总算保住成汤一点血脉。
晁田、晁雷兄弟捧了龙凤剑出来问百官两位殿下何在,黄飞虎如实答了,并让晁田、晁雷速速去追。晁田、晁雷畏惧方弼、方相兄弟,因此只是退回寿仙宫复命,并撺掇帝辛下诏让黄飞虎去追。
黄飞虎领命而去,心中着实不愿,奈何座下五色神牛脚程极快,到底追上方弼、方相兄弟。殷郊祈留成汤血脉,黄飞虎连忙下了神牛伏地请罪。后黄飞虎将身上宝玉赠予方弼,让四人做盘费使用,他又回转朝歌禀告帝辛并未寻得。
帝辛又令殷破败、雷开领三千飞骑前往追赶,被黄飞虎拖延一日,次日才领三千老弱病残出发。奈何天不佑殷郊、殷洪兄弟,两人被殷破败、雷开分别遇上,请其回宫。
且说二将到了朝歌,便进宫请帝辛旨意,他二人乃是臣子,擅杀储君只恐会惹来杀身之祸,因此不得帝辛亲笔旨意绝不敢行刑。
黄飞虎听闻自是心中大怒,吩咐周纪等人去请各位老臣,一齐往九间殿去了。
却说殷破败、雷开请得旨意,正欲往刑场监斩,在九间殿被一众大臣拦住去路,大夫赵启劈手夺过谕旨,撕碎掷于地上。商容是殷破败之师,老师目光所及殷破败不敢与之对视,惶惶然间,只听刑场来人急报,“场内异光突起,两位殿下不见了!”
而这正是广成子与赤精子所为,殷郊、殷洪兄弟合该与他二人有一段师徒情谊,此时正是命不该绝。
殷郊、殷洪不知去向,满朝文武俱放下心神。
而费仲又往寿仙宫去,殷郊、殷洪虽然逃出生天,然而东伯侯姜桓楚犹在,焉知其不会联合其余三镇诸侯反叛,届时兵至朝歌,只恐他死无葬身之地尔!
因而费仲对帝辛再进谗言,言姜桓楚闻女新丧,兼外孙不知生死,必然兴兵反叛,当早做决断。
帝辛甚觉有理,问计于费仲。费仲乃言,可密诏四大诸侯齐到朝歌,届时不问因果,一概推出斩首,方可解心头大患。帝辛心中大喜,当即传秘使往四大诸侯所镇而去。
西伯侯姬昌算得自己有七年牢狱,于是临行前将国政交于长子伯邑考,命其勿改其政,方得安宁。其于途中又得一子,被云中子带去,只言日后以雷震相识。
四大诸侯齐到朝歌,于馆驿处歇息,南伯侯鄂崇禹与北伯侯崇侯虎闹了好大不愉快,被西伯侯姬昌与东伯侯姜桓楚劝解一番才罢休。
其间东伯侯姜桓楚从驿卒姚福处得知女儿已亡,两个外孙也不知去向,不由悲从心来,几欲昏死过去。又闻此乃费仲从中作梗,对其深恨不已,有食肉寝皮之仇。
次日四大诸侯俱殿进奏,帝辛不看姜桓楚奏本,只问道,“姜桓楚,你可知罪!”
姜桓楚念及女儿,悲从心来,“君上宠信奸佞,以致国母夭亡,储君失位,老臣何罪有之!”
帝辛大怒,命左右剥去姜桓楚衣冠,推出斩首示众。
其余三候出班回奏,意图保下姜桓楚性命,也被命左右一同推出。
北伯侯崇侯虎一向与费仲、尤浑交好,两人此时出班回奏,保下崇侯虎。商容此前告老还乡,此时黄飞虎领一干文武请命保全三候。
无奈帝辛杀心已定,只姬昌得以保全,南伯侯鄂崇禹与东伯侯姜桓楚俱枭首而亡。
二候魂灵俱往九幽而去,此时按下不表。
只说西伯侯姬昌归国之际,费仲、尤浑特来试探,不想姬昌言二人冻死冰雪之中,因此得罪二人,又因卜到宗庙失火得以活命,却就此困于里城。
不日便有军报传到朝歌,东边反了姜文焕,提兵四十万攻打游魂关。南边反了鄂顺,举兵二十万攻打三山关。黄飞虎叹曰,“天下生民何得以安?”命其紧守关隘。
又说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闲坐洞中,只听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圣人座下白鹤童子持玉札到山。太乙真人接下玉札,望玉虚宫拜罢。
白鹤童子道,“姜子牙不日下山,请师叔将灵珠子送下山去。”
太乙真人回道,“本座已经知道了。”
陈塘关有一总兵李靖,自幼访道求仙,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故下山辅佐帝王,享人间富贵。其元配殷氏,生有二子,长子金吒,次子木吒。如今殷夫人腹中胎儿已有三年零六个月。
李靖心中烦扰,一日指夫人腹而言,“三载有余,尚不降生,非妖即怪。”殷夫人亦道,“此孕恐非吉兆。”
当夜殷夫人梦一道人入得香房,“这道人好不知礼,此乃内室,如何能进?着实可恶。”
道人言,“夫人快接麟儿!”殷夫人尚不及答话,便见道人将一物送入怀中,于是猛然惊醒,骇得一身冷汗。
殷夫人忙将李靖唤醒,将梦中如何如何说了一遍,言未毕,便觉腹内剧痛,李靖赶忙去了前厅等候。正在思虑之间,只见两个侍女慌忙奔出,“老爷,夫人生了个妖精下来!”
李靖连忙手执宝剑赶到香房,只见房内一团红气,满屋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