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徐万鹤正要开口,苏瑜便说话了,不给他狡辩的机会,“徐世子本就是与我一起过来的,只不过远远看见公主,便不敢跟上来了。”
“哼!”云怀霖见此时那么多人,自然不好继续争执,便拉着云温苒走了,还叮嘱道,“小苒不要跟他们学此等小人之事!”
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徐万鹤抱怨道:“师二娘子,徐某与你无冤无仇,何故拉我一起挨训呢?”
师殷殷轻笑,“说起来世子也是公主的兄长,怎么还害怕?”
“你不怕她?”徐万鹤又摇起他那扇子,“回头她又得跟我母亲告状了。”说罢一边叹气一边和苏瑜往云霞门外走去。
于是师殷殷也带着师沅沅走了。
她一路上还在纳闷,本来的打算是在那看戏,直到云如璟出来解围。
谁知云如璟没见人,自己倒成了“解围”的关键了。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那枚石子是不是云如璟扔的,若是如此,那此人可真是藏得好。
“这不是师二娘子和师四娘子嘛!”
师殷殷脚步一顿,她就知道,一出门准没好事。
她回过身来,果真看见余敏,身边还跟着一位书生打扮的郎君,两人眉眼间有些相似,想必正是余府大郎君余承风。
其字遗则,年二十,乃今科状元,将要任职大理寺正。
四人都相继行礼。
“接连几日没瞧见两位娘子,我还以为这合虚宫不如二位心意,回京去了呢!”余敏一如既往语气挑衅,不说好话。
“阿敏,不得无礼!”这余承风看上去倒是正常多了。
但再正常,他也是余敏的兄长,在师殷殷眼里,向来都是对一家人一视同仁的,于是她也没什么好语气。
“余娘子说笑了,我姐妹二人喜好清静罢了,确实不常出门。谁承想这一出门就看见余娘子,我都不禁感叹余娘子的眼睛一目千里呢。”
“阿姐”师沅沅听出来师殷殷的意思,暗讽余敏派人跟踪她呢,于是小声劝着。
“师予棠,我好意关心你,你怎么这般不领情!”余敏恼羞成怒。
“余芜华,你不行就去庙里静修些时日吧,每次都如此浮躁。”师殷殷不甘示弱。
见二人这般,师沅沅干着急,小心翼翼看向余承风。
余承风叹了口气,他素日在家确实常常听闻这二人的恩怨,其中不乏余敏亲自告状的,今日一见,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冤家路窄”。
不过在他眼里,这也只是两个孩子闹别扭罢了,于是无奈说道:“师二娘子,方才阿敏有言语不当之处,余某替她致歉。”
“阿兄!”余敏急了,她拉余承风过来就是想让他替自己撑腰的,却不想他要和事。
“余郎君这声歉我就收下了,”师殷殷讨到便宜就收手,又对余敏说道,“余娘子还是多学学令兄,胸襟宽广些。”
说罢就颔首走了,她可不想继续吵下去。
留下余敏直跺脚,气道:“阿兄你为何不帮我说话!”
余承风无奈拍拍她的头,“阿敏,出门前父亲特地嘱咐,这合虚避暑,尽是皇亲贵胄、高官子弟,不可惹事生端。”
余敏只能一边生闷气,一边撇撇嘴。
次日云温苒果然来人传师沅沅前去作画,但师殷殷说让周巧陪她一起去就行,师沅沅不解。
师殷殷便说昨日那一出,指不定云怀霖还生气着呢,她可不去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