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死过一次了,什么没见过,还能被这种小场面唬得连唾沫都不敢咽?
真是笑话。
她稳住心神,不就是大胳膊吗,她也有,也很结实。
这样想着,她的心跳平稳不少。
“谢宽愿意还回铺子了?”她随口问话。
“嗯,用了他们家自己两间铺子替了,余氏得知谢宽在外面养女人,当即带着人赶到了别院,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拿了回来,这点小钱她愿意舍弃。”
他的目光盯着她的嘴唇,目光炙热,低沉的嗓音和滚动的喉结,让人听着耳热。
宋春雪的手又抖了一下,戳到了他的伤口。
“嘶……”他闷哼一声,脑袋顺势靠在她的肩上,“你又紧张了宋姐。”
“大爷的,别这么喊我。”她红着脸没好气的耸了耸肩膀,意图将他的脑袋挪开。
没想到他得寸进尺,在她的耳边轻笑。
“宋姐,你心跳很快。”
“闭嘴!”宋春雪起身,“我先回去了。”
谢征握住她的手腕,却没有多少力气,被她轻易挣开。
看着她的耳背通红通红的,他也不敢过分,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早点歇息,明日带你见个人。”
宋春雪忽然停下脚,“见谁?”
该不会是师兄?
不对,师兄不会这么早现身。
“若是你的旧相好,不见。”
安阳郡主三言两语就让她生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眼不见为净。
“不是旧相好,但……”他垂眸斟酌片刻,“有个不得不去的酒宴,人多嘴杂,比较混乱,我想劳烦宋姐充当一天护卫,酬劳丰厚。”
酬劳丰厚?
这四个字让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带上光亮。
“有多丰厚?”她是个俗人,跟钱有关的很难不问问。
“我不赚你的钱,”提到这个,她双眼放光,“说起来,我好久没有出门捡钱了,要不你带我去赌馆碰碰运气?”
赌馆那地方三教九流杂乱不堪,谢征一口回绝,“你不是跟石头有缘吗,去看看赌石,让你见识见识真正值钱的石头。”
“能赚钱?”
看着她财迷的神情,谢征点头,“当然能,只是你要扮男装,别让人认出来。在白云观的时候,你那般反常,是不是发现惦记无忧的人不少?”
提到这个,宋春雪眸光一暗。
“嗯,但我不怕。师兄不是为我讨了最厉害的护身符吗,有本事他就来抢,让无忧捅个对穿。到时候,谁抢谁的宝贝还不一定,说不定那人身上有助于修行的大补丹药,能让我一举超越他。”
谢征有些担忧,但想到什么,他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那好,明日下午,你我乔装一番,隐身离开。”他懒懒的靠在榻上,“早点歇息。”
宋春雪瞥了他一眼,宽松的领口露出明显的锁骨,真有心机。
他随手拿起桌边的书籍,故作镇定的翻开。
宋春雪想笑,这是要让她心里不得劲是吧。
她走到门口又折了回去,在他惊讶紧张的视线中挑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挑开他的衣领,点了点他的锁骨。
他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
“谢大人的确好看,再不上道就是我不知好歹了。”
说着,她俯身凑到他唇边,“大人,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