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塌了?”
凌乱的脚步声跑向花园。
谢征跟谢灵韵不多时也跑了过来。
“宋姐!”
“宋姨母,发生了何事,您没事吧?”
谢灵韵率先跑了过来,看到地上的狼藉,和安然无恙的宋春雪不由松了口气。
她那双跟谢征颇为相像的眼睛,忍着笑睨着她,少见的鲜活。
她走过来挽上宋春雪的手臂。
“人没事就好,这亭子塌了就塌了,刚好出钱盖个更大的,今后我跟孩子能在这儿乘凉,还能在这儿午睡更好。”她笑着宽慰道,“还有这水池也扩大,在里面养鱼养荷花,孩子们还能在里面划船就更好了。”
宋春雪满脸抱歉。
“那要耽误不少事儿吧,不过钱我来出,这些够吗?”说着,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金子放在她手上,“再来一块,请个厉害的风水先生替你规划。”
谢灵韵瞪大眼睛,两个大金锭子。
她忍不住看向谢征,“爹,宋姨母真有钱。”
但她不能收。
“姨母,一个亭子而已,给我钱就见外了。您孩子多,回去分给儿子孙子吧,我跟我爹今日从谢宽家要回来的东西,够我买下隔壁的院子大肆挥霍了。”
“可是……”
谢征按住她的手,“宋姐,一个亭子而已,你非要如此见外吗?”
他温声劝道,“那你救了我一命,该如何报答?”
看着倒在脚边的废墟,宋春雪依旧很抱歉。
“那我出一点银子行吗,图个心安可好?”
谢灵韵在一旁偷笑,“宋姨母,那你救了我爹的命,我把半个谢府送给您好不好?”
宋春雪失笑,“你们不怪我就好。”
“姨母多虑了,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谢灵韵看了眼自家父亲的神情,连忙找了个借口,“两个孩子离开我肯定嚷嚷着不肯睡,我先走了。”
谢灵韵跑得比兔子还快。
“走吧,回去午休。”谢征拉起她的手,“这些事交给旁人来处理,你给我换药吧。”
喝过黑乎乎的药,宋春雪看着谢征解开衣服,露出狰狞的伤口。
她尽量心无旁骛的伤药缠纱布,但是他的半个肩膀露在外面,白皙康健的皮肤,不似外表那般瘦弱的手臂会烫人似的,害得她心跳加速,不能掌控自己的呼吸。
而且,离得这么近,他的呼吸声也清晰的在耳畔,任何变化都逃不开她的耳朵。
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宋春雪耳廓发烫,“转过去。”
平静了多少年的心,若是整天像现在这样,频繁的紊乱可不好。
影响修行。
“手别抖,我不看你。”
“……”她的手指的确在发抖,不敢碰到他的皮肤。
“我叫个人来包扎,我不会。”
她刚站起来,手臂一紧被扯得落回凳子,心跳狂乱。
“别人包扎我难受,宋姐受累,很快就好了。”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前所未有的蛊惑人心。
宋春雪不喜欢这种氛围。
看话本子的时候喜欢这种,但身历其境,她只想跳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处境。
不对,她八十几,不是十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