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春雪从院里的树上跳下来。
她身上贴着隐身符,没人发现她。
昨晚上有人在她的屋外送了迷药进去,若不是她早有防备,这会儿她早就落入虎口,悄无声息的被人带走。
不过无忧气得不行,挣扎了好几次,试图将那人扎倒在院子里。
还是她几番安抚劝说之下,才让无忧悄悄的跟上去,趁那人不注意,击落在一座更显贵气的院墙外,一击毙命。
人除掉了,水也要搅浑。
这京中势力错综复杂,草木皆兵。
一个身上有明显门派特征的人倒在院外,肯定会掀起波澜。
她边走边取下身上的隐身符。
暗卫不禁称赞道,“道长好手段。”
“礼尚往来,谬赞了。”宋春雪丢给他一锭银子,“辛苦了,请你俩喝酒。”
“多谢道长。”蒙面男子又改口,“多谢夫人。”
宋春雪摇头轻笑,来到了厨房。
厨房的人对她行礼。
“夫人,您起得真早。”
“夫人,粥快好了,热水在这儿,您先洗漱吧。”
“夫人您稍等,包子很快就出锅了。”
“夫人……”
“夫人……”
这俩字听得宋春雪心头一跳一跳的,不由吩咐一句,“别喊我夫人,喊道长老宋都行。”
一位厨娘笑道,“谢大人背回来的人,怎么不是夫人呢,名分不重要,但在大人心中的地位,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肯定要清楚。”
“……”宋春雪故作镇定的离开了厨房。
原本想借花献佛,将早饭端到谢征的房里去,这会儿她不想去了。
何况,今日谢征比往常起得晚一些,她吃过了他的房门还紧闭着。
还有,大清早的,他传什么热水,身上有伤不能沐浴吧?
他今日不去上朝吗?
另外,他今日怎么慢吞吞的。
带着诸多疑问,她来到他的屋子,正好撞见他在艰难的穿衣。
他的上半身被半干的布缠着,露出紧实的后背,好像也不瘦,就是穿上衣服以为他很骨感。
她走过去替他抓住衣裳,“伸出胳膊,我来帮你。人家当大人的都是丫鬟伺候着穿衣更衣的,你怎么连个小厮都没叫,让春树帮你啊。”
谢征背对着她,“我自己能行。”
“怎么睡过头了,做了啥美梦,不舍得醒来?”她一边帮他整理衣领一边随口发问。
谢征沉默片刻,“嗯。”
宋春雪听着他的语气不对,不由顿了一下。
稍作联想,嘴角带上不怀好意的笑。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梦见什么了?”
“你。”
“……”这么干脆诚恳,她不敢问下去了。
她轻咳一声,“我去花园里练会儿剑,你先慢慢吃。”
“等等,”谢征转身握住她的手腕,整张脸往前一凑,“你来是不是该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