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被口塞破布，五花大绑，套上麻袋后扔进了马车，她没有能力做任何反抗，只能听着孩子的哭声越来越远。
等她再次见到光亮时，也再一次迎接到了林襄的怜悯。
“你还真是个小可怜呐！”
林襄帮她松绑，邀她坐到茶桌前，亲自为她斟茶。
燕羽始终不发一言，安安静静地欣赏他姿态优雅地煮茶，不急不缓地斟茶，再听他声线柔和地侃侃而谈：“韩策的英雄救美只感动了自己，给武朝的百姓增加一点谈资，却得罪了我姑母林太后，她亲生儿子尸骨未寒，她的儿媳就被狂妄之徒掳掠……”
“嗯？”
燕羽的眼中写满惊诧，林襄呵呵一笑：“你没有听错，就是掳掠，隋窈一直颇得我姑母的欢心，太后娘娘重新得势后，隋大小姐哭诉，她待三皇子一心一意，是韩策觊觎她的美色，对她纠缠不休，更是趁她危难之时抢占了她，所谓美女英雄的佳话只是在对未亡人泼脏水，以掩盖韩策夺人妻的禽兽之行。”
“太后娘娘会相信她的信口雌黄？”
“太后娘娘信，也不信，之所以选择相信，是因为韩策在南边大杀四方，不仅将孙晖攻占的两座城抢了回来，还趁胜追击攻占了孙晖的两座城池，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太后娘娘觉得韩策是真的喜爱隋窈，甚至有意撮合他们成婚，以拉拢韩策为其所用……”
燕羽明白了一点，她是成了别人的出气筒，果然，林襄带着浓浓讽刺地声音再次传来：“我姑母自诩为巾帼不让须眉，但依然改不了女人的小肚鸡肠和睚眦必报，既要顾全大局拉拢韩策，又想为她死去的儿子一洗夺妻之耻，所以，今日派我来以牙还牙，夺了韩策之妻，污他妻水性杨花，既是给隋窈铺路，也给韩策一点苦头尝尝，你说你是不是个小可怜！”
燕羽咬紧了牙关，垂下眼眸，心底只剩一片荒凉。
“你也知道，我林襄空有一身抱负，除了依附我姑母，得她看中，才能有出头之日，并无其他路可走，对于太后娘娘的吩咐，我又怎能不从？但是……”
林襄起身，绕过桌案，行到燕羽背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弯腰，凑近她耳边低语：“此次前来，也并非完全受人差使，与你坐实了情深意笃，冲破世俗人伦的情爱之名，我林襄也是得偿所愿！”
燕羽迅速站起身，逃开些距离，眼神凌厉地盯着林襄，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林襄挺直腰，将双手背去身后，一派温文尔雅：“你我的确是旧相识，又是一吻定情，我林襄对燕小姐日夜惦念，燕小姐却在夫家过得水深火热，我带着年少情谊前来营救，助燕小姐逃离苦海，从此以后，你我双宿双栖，必能成就一段佳话，盖过你夫君与隋窈的绯色流言，你也能彻底摘去韩夫人的身份，给韩策一顶绿帽子戴，对你没有坏处！”
燕羽又后退两步，怒声道：“不要欺我年幼无知，更不要欺我无人倚仗，我虽是个女子，也要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做人，你们那些龌龊心思休要用到我的身上！”
林襄嗤笑：“到了这个时候，再讲那些不能当饭吃的气节，不觉得很愚蠢吗？你以为你进了我的营帐，能够全身而退？”
林襄缓步靠近，低柔了声线，循循善诱：“韩策丢弃你去营救隋窈，韩家人为保名声把你送到我的营帐，我猜想明日韩笠就会宣布你畏罪自尽，你就算逃出了我这个营帐，也是顶着荡妇的名声无处可去，何不随在我身旁，即使不能拥有正妻的名分，只要有我的宠爱，无人再敢欺辱你……”
“住嘴！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倒胃口！”
临时驻扎的营帐虽然宽敞，但是，除了床榻，桌椅，根本无可躲之处，一目了然的环境下，燕羽退无可退，厉声反驳：“我可以不是韩策的妻子，不是韩家的媳妇，但我是燕家的女儿，我还是一个母亲，就算全世界都说我是荡妇，我也不可行放荡之事，天大地大，必有我容身之处，我为何要做贱自己，接了你们扣给我的屎盆子，还要把它当做是你们的恩赐！”
“呵呵呵……”林襄笑得异常快活：“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你越是与众不同，我越是想得到你！”
林襄探出手来，燕羽快速躲开，急声斥道：“休想！”
燕羽心跳如鼓，斥责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轻颤。
林襄收起虚假的笑容，大步上前拽住了燕羽的胳膊，猛地将她扣进怀里，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冷冰冰地说道：“我姑母的意思是污完你的名声，再取你的性命，我对你起了几分心思，想留你一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
燕羽奋力挣扎，推不开他的手臂和胸膛，曲起手指照着他的脖颈就是狠挠，林襄吃痛，松开燕羽，反手就是一耳光。
燕羽被扇得两眼发花，后腰撞在桌案上，随后栽倒在地。
林襄面色阴沉，手指抚过脖颈上的伤口，放在眼前一看，居然见了血丝，立时怒不可遏：“你们这些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把我当成韩策那种废物，你以为我对你有几分喜欢就能惯着你？”
林襄大步跨过来，提起燕羽的衣领，像拖货物一样，不管不顾地把她扔到了榻上。
燕羽被拖行两丈远，衣领勒着脖颈，头撞到了椅子腿，后背在粗砺的地面摩擦，一时间头昏眼花，林襄却在此时栖身而上，大手钳住了她的腰身。
燕羽大喊大叫：“林襄，我瞧不起你！”
林襄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扯开她的腰带，兴奋地笑道：“韩策那个蠢货，都没有吻过你，想来也没有在床榻上好好伺候过你，谁瞧不起谁的话，不要说得太早。”
女人之所以弱，在于体力永远赶不上男人，气急之下更觉全身瘫软，眼前阵阵发黑，抬起手臂，推拒男人的肩膀时，竟有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
燕羽又急又怒，眼泪横流，就在外裳被扯开，露出桃红色的小衣之时，营帐外面一阵喧哗。
“将军，韩笠带人在城楼上喊话，说你逼死了他嫂子，他要与你大战一场。”
“呵呵！”林襄冷笑，伏在燕羽上方，瞄了一眼她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雪白胸口，用拇指抹掉她腮边的泪珠，叹息一声：“你这一点就不如隋窈聪明，为什么要和男人硬碰硬呢？哪怕说几句假话哄哄我，又何至于让我对你动了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