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片鲜美，入口即化，李婉吃了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
“这些菜不是花婆子她们能做出的，可是孙娘你做的？”
孙娘努力压抑眼眶里的热意，垂眸道“回太太的话，都是些寻常的家常菜，若太太喜欢，奴婢时常与您做来。”
“这道鱼片我喜欢，鲜美可口，可是用姜汁还有陈皮汁烹饪，没了那辣口的姜丝，多了陈皮的清香。”
孙娘点头不迭“正是，以往奴婢伺候过的小主子，也最是爱吃奴婢给做的这道芙蓉鱼片。”
喝了小半碗的粥，李婉将碗筷放下，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默默地打量了眼面前的孙娘。
须臾，道“昨日我喝了孙娘你给沏的茶，便觉得脑袋昏沉，许是那茶叶放久了？”
李婉言语轻淡，可看向孙娘的眼神稍显犀利。
孙娘心头不由一颤，努力佯装镇定“如此，奴婢等会子把那剩下的茶叶都拾掇了出来，日后定不会再让夫人喝到不好的旧茶。”
李婉仔细观察孙娘脸上的神情变化，未察觉一丝异常，心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嗯，放久了的茶叶就扔了吧，免得家里人喝了伤身子。”
家中现喝的茶叶，多是去年李怀江秋闱后收到的贺礼。
“是的，太太。”
孙娘知道自己在太太面前这关是过了的，悬着的心总算落定。
时隔二十二年，再次回到小主子身旁伺候，这一次，她定要以命相护，绝不会再让主子受到半分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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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高帝看了影卫送回的信笺，整个人霍地从龙椅上起身，强抑心头的震憾。
“摆驾毓庆宫。”
下首伺候的江德当即应声“是，皇上。”
皇上大晚上到毓庆宫见皇后，定是与所看的信笺有关，再瞧皇上龙颜大变，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大事。
江德思绪紧绷万分，深怕伺候不力，惹恼了皇上。
两刻钟后，毓庆宫寝殿。
皇后身穿柔软烟纱寝衣，如瀑布般的青丝散在身后，映衬出胜雪的凝脂肌肤，曾握兵器讨伐战场的手不似一般女子般纤细，却也是保养得极好。
便见她拿着信笺的双手微颤，眼眶盈目，不可置信地撩起眼皮看向殿内踱步来回的高帝。
“可……可……可是真的？”
这么多年，他们早便不抱有希望，却未曾想……
高帝转动着左手拇指的玉扳指，眉头深锁，真龙霸气不迭。
“人是皇祖母当年亲自调教，拔给那丫头近身伺候的，该是不会认错。”
沉吟须臾，高帝也是难掩心底的激昂。
“早前调查回来的消息，这丫头五岁那年在冀州被老李家收养，后作为童养媳嫁予了李家老大，二人膝下共育有两子一女。”
“年岁，胎记，闺字都对得上，再有失踪地，当年父亲一路派人追寻，便是在冀州没了这两个小的线索。”
皇后听到这，眼泪再也止不住滑落，微微地抽了口气，扶着榻沿缓缓站起身子，一旁的心腹宫人春夏忙上前搀扶住她。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