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汉的老婆们,能想到可以让一个女人,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的一个词,就是狐狸精。
能想到让一个漂亮女人有罪的最直接的编排就是她是狐狸变的,专门勾引人心魄,食人心性。
来的人非常不满这群泼妇的说词。
“一个一个看看像什么样子嘛。动物就是动物,怎么能成精呢?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没文化。真是可怕。”
骂人侮辱人太容易,当一个满心恶念的人更是容易。
你只需要站在人群中,和他们做一样的事就行了。
那岚要冲出去,她在村里的一个朋友死死拽着她的袖子,“你不想活了吗?”
她的嘴里啊啊啊地发出嘶吼。
这嘶吼在呼声阵阵的人群中很快就被淹没了。
大家怀着激动的,期盼的心情,等待黄昏来到的那一刻。
这个节目比一年来一次的村口唱戏要精彩百倍。
来的人们给那个人说,大义灭亲的时刻到了,考验你的时刻到了。
那个人不会说。
但他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举起了拳头。
那岚看到他眼里发出了看到匣子里宝物那一刻的贪婪。
娘直挺挺地摔倒。
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睛至死没闭上。
死死地看着那岚的方
那岚的嘴里突然喊出一声“娘!”
那岚世界结束的方式,并非天崩地裂一声巨响,而是失语许久的喉咙里的一声嘶吼。
村民们诧然,那岚的那一声带血的啼哭,像一盆冷水浇灭了那高涨的热情。
娘的死救了那岚。
因为她没有往娘脸上吐唾沫。
村长用手揪着破布衫,害怕地看向戴袖章的人,“这可怎么办?咋还出人命了?”
戴袖章的人让村民把那岚带走。
他走到那岚娘身边,蹲下用手探了探鼻息。
他呵斥村长道:“慌什么?!”
可是他的手也有点颤抖。
戴袖章的人说:“就说她得病死了。
村民们的嘴你能保证闭紧吗?”
村长连忙保证可以。
戴袖章的人看向那个人。
那个人说马上就将她埋进自家的坟里。
来的人的头头这时候都不忘提醒那个人,死的人是封建余孽,你怎么敢让她进祖坟?
那个人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求助地看向村长。
村长一咬牙,森林里有鹰有鹫有野狗有虫子,不出半个月准保她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