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祁宴,陆西衍咬了咬后槽牙,如果不是怀里抱着秦浅,他真想给祁宴一拳让他长长记性。
祁宴却似乎没有看懂他的眼神,转头看向陆西衍质问他:“你们把阮怡怎么了?”
陆西衍目光凌厉地看着他,冷冷道:“让开,要是耽搁了秦浅的治疗,我立马要阮怡的命!”
祁宴才好像看到他怀里的秦浅。
“怎么回事?”祁宴皱眉问。
陆西衍冷哼一声:“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好好去问一下阮怡。”
“宴哥哥,我好痛……”阮怡朝祁宴的方向爬了一点,即便是被口罩遮着脸,声音听起来也楚楚可怜的,像是受害者是她一样。
陆西衍睥睨了她一眼,抱着秦浅转身离开。
救护车上,因为伤的是后腰,秦浅只能趴着让护士先处理伤口,陆西衍就坐在一旁,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护士手上的动作。
“嘶……”
护士处理伤口的时候,秦浅忍不住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陆西衍立刻拧眉:“轻点!”
他的声音天生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护士听得心里一颤,手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到了医院,处理好伤口秦浅躺到病床上以后,都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她额上疼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抬头看着陆西衍:“今天多谢陆总了,剩下的我自己可以,您先回去吧。”
听着她嘴硬又疏离的语气,陆西衍压了压唇角,一脸不爽。
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双手放下膝盖上握在一起,气势无端凌冽起来。
“怎么,用完就想扔?”
秦浅张张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不想欠陆西衍太多,算起来,她甚至都数不清这是陆西衍第几次救自己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西衍冷哼一声:“还是觉得要跟我保持距离?”
秦浅听得出他语气里多少有点生气的成分在了,怕自己再说更加激怒他,干脆就闭了嘴。
咚咚……
敲门声缓解了秦浅的尴尬,秦浅朝门口看去,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祁宴。
“秦浅,你怎么样了?”祁宴语态焦灼,话语里多少还是有些关心的。
秦浅还没说话,陆西衍就站起身朝祁宴看过去:“祁总是想来看一下秦浅伤的严不严重,好确定一下阮怡的量刑标准吗?”
祁宴给陆西衍噎了一下,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
他看向秦浅:“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看一下你的伤势。”
“祁总还是好好想想这次怎么才能让阮怡逃脱惩罚吧。”
陆西衍冷冷地看着祁宴,病房里惨白色的灯光从两人头顶映射下来,却偏偏让祁宴的脸色看起来白了几分。
“早知道你管教不好她,我就不该让你把她带走。”
祁宴皱着眉,两人地位相当,但是在这一刻,祁宴看起来却比陆西衍要颓败的多。
“祁总,你还是请回吧。”秦浅开口:“我还死不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殃及池鱼的人,但是说起来,阮怡会如此偏激的对自己,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祁宴。
所以她的语气并不怎么好。
祁宴紧紧抿着唇,抬头看她:“我替阮怡给你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陆西衍立刻怼了他一句,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祁宴没理陆西衍,目光只看着秦浅:“有什么事情,我会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