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怡依旧在自说自话:“秦浅,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陆西衍弄到煤矿去,被那些男人玷污。”
“你知道支持我活下来的动力是什么吗?就是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复仇!”
“我要让你剩下的人生跟我一样肮脏不堪,我要让你这张脸以后再也不能勾引男人!”
阮怡的语调越来越高亢,说完的时候,她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
只看一眼秦浅就知道那瓶子里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慌忙往后退了一步:“阮怡,你不要再犯错了,没人会跟你抢祁宴!”
“不重要了,祁宴哥哥嫌我脏,他不会要我了!”
阮怡的声音几乎崩溃,说话间已经把手里的玻璃瓶子拧开,就要往秦浅身上泼。
秦浅瞪大了眼睛,连忙往房间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阮怡瓶子里的液体被她泼了出来,幸好秦浅比她动作快,第一次液体只泼在了沙发上。
但是沙发上沾到液体的地方,立刻就被腐蚀。
秦浅被吓了一跳,阮怡瓶子里面的东西,竟然是硫酸!
她心里大惊,忽然觉得卧室的房门离自己好远,她心里一着急,脚这个时候又崴了一下。
嘭……
随着一声闷响,她整个人扑到了地上,倒下去的一瞬间,她的心凉了半截。
也不去管脚了,下意识整个人趴在地上,等待着背后被硫酸腐蚀的痛苦。
如果伤害不可避免,就要把损失降到最小,这是她心里剩下的唯一念头。
下一刻,她就感受到有液体落在她的后腰上,不过片刻灼烧的感觉立刻席卷,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紧接着,她就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然后是阮怡痛苦的呜咽声。
她忍着痛回头看去,就看到了陆西衍,然后是躺在地上的阮怡,不知道是陆西衍推的还是踹的,此时的阮怡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头部位置还有血流出来。
陆西衍蹲下身子看了她的伤口一眼,眸光立刻冷的像是千年都化不开的寒冰,他没说话,弯腰把秦浅抱起来就往卧室冲。
“陆西衍,我~我好痛。”恍惚间,秦浅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是真的很痛,被硫酸泼到的那一块皮肤像是被火烧一样。
陆西衍把她放在浴缸里,一面放凉水给她冲伤口,一面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啊~”秦浅不是个特别害怕痛的人。
但现在的痛,比她以往所有的痛苦都要强烈,陆西衍看了她一眼,心疼在眼底蔓延:“等等,救护车马上就来。”
模模糊糊间,秦浅听到客厅里传来了阮怡痛苦的尖叫声。
秦浅忍不住朝陆西衍看去,陆西衍只一眼就读懂了她的想法,抿了抿唇,声音毫无情绪:“她自找的。”
刚才秦浅没看清楚陆西衍到底把阮怡怎么样了,但是现在听到阮怡痛苦的尖叫声,她似乎伤的挺重。
救护车来的很快,陆西衍把秦浅往外抱的时候,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祁宴。
祁宴刚来,还不清楚情况,正一脸心疼的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阮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