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的消息并不乐观,鬼子已经打过了保定城,正在急速地向南推进,孙大麻子也被老长官再次重用,放到了山东方向,临走时,孙大麻子给孙振同写了一封亲笔信,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把田县独立团给老子搞成孙家军!”其他的事,却只字未提,玉一阁又一次感到了失望,这是孙大麻子抛弃他的标志,可还是笑了笑,说:“同,你肩头的担子可不轻松啊。还是好好抓你的部队去吧,其他事,他们不让管,咱也落得个清闲。”
其实,玉一阁这几天一点也不清闲,他内心急得如同铁锅上的蚂蚁,在了性和尚说出秘密之前,必须封着他的口,说不定此时,萧光旗正在研究了性和尚绘制的天书、天图呢,他知道以萧光旗的悟性,一时半会还搞不懂,可差生也有上进的时候,未必他永远搞不懂。
柴俊甫、了性和尚没有在张古山张寡妇那儿,孙振泰给出了确切的答案,别看人老了,功夫一点也没有降低,他对自己这次出门探听来的消息充满信心。玉一阁笑了笑,说:“看来,我还得上一趟南山老雕岩,我敢断定朱龙那小子,还在刁占山那儿,他没地儿去,只要见到他,一切便好解决了。”
查子末反问了一句:“你就这么相信他,人都是会变的?”玉一阁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相信朱龙会给自己说实话,这种相信是出于骨子里头的,而不是理性。
刁占山依旧热情的接待了玉一阁,玉一阁感叹一声,向刁占山道歉不迭,随手拿出一万元开封城交通银行存款单,递给了刁占山,表示着自己道歉的诚意。刁占山哈哈大笑,说道:“玉兄,太客气也太小心了吧,想必玉兄是来探听萧光旗与柴俊甫信儿的吧。我刁某不是反复无常的小人,给你明说了,他、还有张寡妇都来找过我,可被兄弟我拒绝了,我三铲子即便是被官府剿灭,出外拉棍讨饭,也不会吃这口回头草的,这个请你放心。还有,出来吧,朱龙兄弟,你家师爷看你来了,中午,咱哥几个喝几杯,奶奶的,我三铲子就喜欢痛快人,不喜欢他娘的磨磨蹭蹭。”
刁占山大声说着,玉一阁心里自然有另外一番心情,而朱龙这时也从后面走了出来,跪在玉一阁面前行礼。刁占山指了指座位,朱龙没敢落座,而是站在了玉一阁身后,二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话说到这个份上,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可刁占山似乎还对上次的行动有点意见,说道:“玉兄,江湖上的事,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兄弟不怪罪你隐瞒了二少爷的死,只是没有捞到货,确实他娘的遗憾,听说,吉谷堆那生意,你们四省高堂派不做了,他娘的,叫苟正松那老小子给捡了个便宜。”
“刁兄,这些,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刁兄和苟正松还有联系?”没想到刁占山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玉一阁愣了一下,问道。
“哈哈哈,玉兄,这个,你先别管,我就是问你,这生意,你们还插手不,要是不插手,刁某可要插手了。”玉一阁更加愣住了,他更没有想到,刁占山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