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嗯了一声，“如假包换。”
赫尔蒙特一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又流泪又笑，又惊讶又开心又难过又遗憾。
就算远在天边，他也是听说过树国的精灵王子肖克、兽国的大祭司滕岳都在很多年前便追随在沈药师身边了。
曾经甚嚣尘上的“沈药师是肖克殿下命定的妻子”言论，至今也没人再公开提起了。
曾经广为人知的“兽国的大祭司为了个人类的女人公然置神职于不顾，背叛天神，与人类的女人生了小孩，不配再任祭司一职”言论也没人再提及了。
世人广为传颂的反而是：“那余教授竟然也是沈药师的弟子！”
“奠定现代魔药学/巫医学的大师朝林、余风、杨金月、李辛、严冬、袁丘等等竟然都是沈药师的弟子！”
“沈药师的弟子怎么遍地都是，还让不让人活了？”
“有没有什么关系认识沈药师的弟子，我想考沈药师的研究生啊，有没有什么门路给介绍介绍啊，多少钱我都出……”
赫尔蒙特从没想过有一天，他能见到深居简出，不爱奢华不爱排场也基本不爱热闹，桃李满天下的沈药师本尊！
他还恬不知耻地当面表白了！
虽然被拒绝了，但……怎么有种虽败犹荣的感觉。
他只是一介被其他国家所不喜的妖，竟然有幸和树国的精灵王子、兽国的大祭司眼光一样独到，一眼就喜欢上出尘脱俗、清纯绝美的小鹿……
心里思绪千千万，难以理清。
赫尔蒙特脸上的表情最后定格在感激、喜悦、感恩、兴奋等等正面情绪上：
“小……沈药师，多谢赐药。能不能帮我量身定制，我可以出钱，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包括我自己，你随时需要，随时召唤。我对你的心，一如之前，不会因为你身份变了，就改变分毫。”
沈药师这样的世界名人，婚配就不要想了，能有……就是莫大的荣幸！
不知道肖克、滕岳他们有没有成功过。
不过，滕岳要是成功了，应该不可能还在大祭司职位上吧？
但，兽国的事，也说不准，毕竟滕岳重回滕家那声势至今让人为之胆寒，兽国的白家也是有所忌惮吧……
想到这些，赫尔蒙特不自觉地挺胸收腹，理了理衣襟，心想一定要给沈药师一个好印象！
昌盛嘴角抽搐，这……
奥尼尔看昌盛顿了一下，赶紧碰了碰昌盛膝盖，使了个眼色。这时候就算不答应，也不能把人得罪了，不然他们在这的事就暴露了。
昌盛将药剂收回来，“也行。你准备一千种魔药材来找我。我们现在住……”
奥尼尔赶紧接话道：“住凯尔文街89号的凯洛斯酒馆。”
赫尔蒙特一听那地方就大皱眉头，“那地方不大安全，治安混乱，沈药师，我马上安排，我们今天就住这家酒店，怎么样？”
他看奥尼尔有些为难，又道：“这家酒店要是你们看不上，我还有其他几家大酒店，服务一流、菜品一流，有大床房、山湖景房、海景房，还有田园大院，原身可以畅快跑，有大型游泳池，原身可以畅快游，还有独立岛屿、度假别墅……”
“打住！”昌盛伸手制止赫尔蒙特，“就这家吧。还有，我是人类，我原身也是人类。”
赫尔蒙特一点也不尴尬，“好的。我马上安排。沈药师……”
心想，人类更好。人类对狐族的魅惑术更没有抵抗力！他成功的概率更大！
赫尔蒙特出去后，昌盛看奥尼尔，“如何？”
奥尼尔摇了摇头，“没什么有用的消息。还有，你就不担心他把你在这的消息泄露出去？”
“他泄露就泄露了，我又不怕他。再者，这星球上，我大多地方都去过了，就妖国还没来过。不许我过来旅游，带孩子出来躲清闲？”
奥尼尔无言以对。
半晌，他双手十指交叉，愁眉不展，“只是，这样的话，我担心有心人会将你带着孩子在妖国的消息与利亚姆他们要进行的事串联，让树国此次的危机更加凶险难渡……
我虽然想你能多少看在肖克和艾泽拉斯的面子上，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为树国做些什么，但我也知道，你现在是有国籍的，不插手我们内政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这一次树国的危机，来势汹汹，将过去几千年囤积的矛盾和隐患都激发、揭发了出来，弄得不好，改朝换代是小事，树国覆灭都有可能。
到时候，肖克、艾泽拉斯、苍蓝、艾欧尼亚……”
门外，刚安排完事情要回来的赫尔蒙特听着奥尼尔的声音陷入沉思，肖克和艾泽拉斯他知道，苍蓝和艾欧尼亚是谁？
昌盛给奥尼尔使了个眼色，奥尼尔明白，“我去厕所。”
赫尔蒙特进门，“沈药师，已经安排好了。哎，大哥呢？”
昌盛朝厕所看了一眼，“巴萨先生，相信你已经知道他不是我哥了。我在这的事，还请你不要说出去，以免那几个追过来。”
赫尔蒙特眨了眨眼，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沈药师该不会是吃了不认账，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家里明明有几个了还出来偷吃的渣渣？
昌盛知道他想歪了，但也懒得解释了。渣渣就渣渣吧。
房间是顶层的总统套房，主卧是昌盛的，其余的两间客房，赫尔蒙特竟然忒不要脸的要了一间，美其名曰“亲自为她贴身贴心服务”！
昌盛懒得理会他的小九九，“巴萨先生……”
“你可以叫我赫尔。我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赫尔蒙特微笑、绅士地鞠躬行礼！
“赫尔蒙特，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尊敬的沈小姐，我最大的事便是将您陪好，您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道的也可以派人去打听！”
昌盛摇头，“我不需要知道什么。”
“你们不是来……”赫尔蒙特精明地住嘴，“哦，可能是我理解错了。抱歉。沈药师，你不必顾虑，我们在这里说的所有话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