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看着赫尔蒙特,“我们能不能不说这个?你不是说有海岛吗?这季节气候如何,冷不冷?不冷的话,我们去海岛上度假啊。”
赫尔蒙特搞不清楚昌盛是什么意思,“沈药师,你真的不管树国?他们弄得不好,会覆灭的。他们的传统和观念,不像我们妖国,说推翻就推翻,就改就改……”
昌盛打断道:“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说说我的立场。
我现在的身份,有多重,一重是秩序之邦的教育部长、巫医部长、巫医学院院长。一重是这整个大陆的秩序女神、繁荣女神。
作为有国籍的人,我不能擅自干涉他国内政,这是原则和底线,否则会引起国际公愤。
作为神明,我不能随意参与地界生灵的事务,以免诱发一连串的不可控的影响,让树国的未来更加扑朔迷离。
虽然这次的危机确实可能导致树国覆灭,但谁知道,覆灭之后,不会是新生呢?
所以,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干。我不参与,不搅和。他们能走到哪一步,看他们自己!”
赫尔蒙特顿了下,反应了过来,郑重地朝昌盛鞠躬,“沈……药神,谢谢你!”
她不参与,便不会有想要讨好她、想要找她求药的人去参与树国的内乱。妖国想要趁火打劫便容易了许多。不过,妖国应该讨不了什么好!
她不参与,接待她的他,便不会被认为是背叛妖国,不会被针对!有种侥幸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昌盛嘴角抽搐,药神?刚想纠正,又听赫尔蒙特道:“我在南方有几个海岛,大小适中的有个帕特拉,气候宜人,不冷不热,现在去度假正合适。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发。”
“行。”
奥尼尔刚要从厕所出来,就听到外面的大门关上了。出来一看,一个人也没有了。桌子上给他留了一个指环,一个吊坠。
昌盛的声音响在他的脑海:“奥尼尔,这个指环和吊坠,随身携带,我便能知道你在哪。遇到生命危险,直接用它硬接也没问题。我和赫尔蒙特去南方海岛度假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奥尼尔本来想将指环戴左手食指,竟然戴不进去,其他手指也不行!最后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这容易让人误会的地方!
一戴上,就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像是被人求婚了一样。
奥尼尔再想取下来一起挂脖子上,却发现取不下来了。
这……
算了,不计较这个戒指了,赶紧去想办法混入梅林公馆把利亚姆和他的势力摸清楚才是正事。
与此同时,树国已经乱成一锅粥,各大贵族、各大势力纷纷联名上书,要王室给个说法,要圣树给个说法!
贵族们要的是,圣树一以继往地继续将孕育子嗣的资源向他们家族倾斜,不管这倾斜是不是真的!
既然有报纸这么说,贵族们家族里也确实每一百年便会出一两个圣阶,那就是有资源倾斜这个事的。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绝不允许利益分配越来越少,尽可能的,他们想要得到更多!
比如从此不再给普通人、穷人孕育子嗣,那些人本来也养不起!
普通人要的是,圣树要一视同仁,把以前向各大贵族倾斜的资源统统等价换算倾斜到他们正在孕育的子嗣以及以后将要孕育的子嗣身上,让他们家族也能诞生一两个天才,从此走上改变阶层的路!
而不是永永远远地处在最底层,永远没法修炼,永远与中上层绝缘,永远像奴隶一样做最繁重的活,得最少的报酬,享受最低等的社会待遇。
贵族们根本没将普通人的诉求放在眼里,无论是皇家骑士团,还是飞天巡逻队,还是各大院校、各大军团,都是他们掌控着的。
普通人就算人再多,也是普通人,是没有修炼过的,是智商也在他们之下的。
他们随随便便出点人,出点兵,便可以将普通人引以为傲的游行、示威甚至起义镇压!
普通人永无出头之日!永远也别想出头!
艾泽拉斯从德玛西亚公爵那里听到了与报纸上关于精灵母树被贵族掌控的消息无二的回答,愣在了原地!
肖克从国王处得到了同样的答案,怒声质问:“父王,你明知道问题所在,为什么不改变呢?”
精灵国王已经焦头烂额,“我倒是想改变,但这种情况可以追溯到两万多年前建国时期,我能怎么改?
所有的既得利益者,听到风吹草动就串联,就逼宫,我和先祖们能在群狼环顾的情况下将王座始终留在我们兰斯洛特家族就已经不容易了。
有些事情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问题不是太严重,就随它了。
最近几千年,自然诞生的精灵数量越发少,质量也大不如前,我和先祖们都焦虑,都在秘密查找原因,也大概找到了问题所在。
大概是圣树抢夺了一些自然诞生的精灵的灵种,又把一些资源倾斜到了贵族,那些灵种被消化消磨掉了。
但我们能不顾整个树国的未来,就把圣树砍了吗?
我们现在已经被圣树绑架了!肖克,我们没了圣树,就会彻底失去孕育能力,我们这个种族要不了五百年,就会彻底消失在这片大陆。”
骑虎难下!
被圣树弄得骑虎难下!
“我去找天神!他肯定有办法的!”
看着肖克雷厉风行迅速远去的身影,精灵国王叹了口气,天神若是能轻易参与地界的事务,那几个魔王就不会造成那么大的破坏和影响了。
“报!王上,人国的精算师、审计师回去了。他们说等我们处理好国内的事情,若还需要他们,再联系!”
精灵国王扶额,人国的人回去了也好。现在也确实不是清算各大家族的时候……
一个内卫凑近国王低声附耳说了几句。
精灵国王先是很生气,想要发火,想要怎么样,结果,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张开的嘴闭上了。半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