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蒙特点头，“也对。”给奥尼尔倒酒，“哥，小鹿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不喜欢她，或者那个人已经婚配了，她心里难过，所以不婚配啊？”
“我也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过。不如待会你问她。”
奥尼尔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们刚从乡下来，对这边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听说最近树国那边出状况了？我们上面是不是要趁火打劫啊？”
“趁火打劫？估计要。由头都有了，多光明正大，天经地义啊，他们不抓住这个机会都对不起自己。”
赫尔蒙特嗤笑一声，“那树国不是我说，他们的路是越走越窄了。从依赖精灵母树作为生育工具开始，他们就注定有这一劫，迟早的事。妖国觊觎树国那片土地，又不是一年两年，还不抓住这个大好机会往前冲？”
奥尼尔极为感兴趣地凑近了一些，“怎么说？”
“你听过一句话吧，凡是人在操作的都会有偏向。因为人他就是偏心的。当我们化为人形，心脏就是在左边的，并不是在正中间。”
赫尔蒙特抿了口酒，“精灵母树是有意识的，是需要人去提供营养物质，才能让繁衍这件事不是稀稀拉拉，而是繁荣茂盛，密密麻麻。
就像我们栽一棵桃树在院子里，你不去管它，它可能几年都只开花不结果，或者结了果结果生了病，一个果子都不能吃。或者果子能吃，但被虫蛀了，或者酸得要命，或者又涩又硬。
我们想要有好果子吃，得定期除草、施肥、防虫害，还要防鸟啄，还要防偷盗、防火……
这一系列工作，都需要人去操作。人有偏向，树有意识，有心人就会为了自己用树需要的东西威胁树和树讲条件，树为了存活就会按有心人的要求做……
长此以往，树就沦为有心人的工具，为有心人培养无论是修炼还是智慧都超群的天才，让自家越来越好。
因为培养天才需要的资源远远比培养普通人的多得多，在资源总量基本持衡的情况下，多培养一个天才可能耗损的就是几十几百个普通人的资源。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树只能保证出生率，保证不了质量，普通人便会一代不如一代，整个国家问题便会产生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传承问题，繁衍问题。只是发现早晚的问题而已。
总而言之，他们树国迟早要完的，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想法，算不得数的。哎呀，小鹿怎么还没出来，哥，你去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啊？”
奥尼尔起身去敲了敲厕所的门，昌盛给他传音，“我陪孩子玩呢，你们聊，我待会再出来。”
奥尼尔想着，树国的问题已经摆在眼前，这个问题不能忽略，却又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总不能把树砍了吧。
“哥，小鹿说什么？”
奥尼尔回神，“她还要一会儿。你刚才说树国迟早要完，那他们就，我是说树国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完蛋？”
“那是别国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哥，喝酒，有缘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
赫尔蒙特举起高脚杯和奥尼尔碰杯，“话说，他们要是舍得把树砍了，没准就能和其他人一样，通过结合自然孕育了。”
想也不可能啊。奥尼尔也明白，树是绝对不可能砍的！
精灵和其他种族也有过自然孕育的，但那样会稀释血脉，过几代人，精灵就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那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自然诞生的精灵，是可以自然孕育的。但自然诞生的精灵数量极为稀少，种族还不同，绝大多数都不能互相结合。便也只能依赖精灵母树孕育下一代。
这路，确实是越走越窄了。
困境啊！
“哥，喝酒。”赫尔蒙特与奥尼尔碰杯，“哥，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哦，你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哪个专业，大部分工种，我都可以安排的。”
奥尼尔心里暗暗叫苦，他不需要工作，他只需要利亚姆的消息，只需要把利亚姆偷渡出去就可以了。
他舔了舔唇，“我，我们看完亲戚，还回去种地的。家里还养了一些花……”
赫尔蒙特热心地道：“那养的什么花，多不多，是自己观赏，还是出售的？我也挺喜欢花的，还有一个花卉拍卖场。哥，你们的花要是需要拓展销售，找我，我保证给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奥尼尔想到自家阳台种的几盆兰花，和仙人掌，“有一盆兰花，几盆仙人掌，养来自己看的。”
“那你们平时还做什么啊？靠什么生活啊？要不还是来城里工作吧，我可以安排的？也可以安排进学校学习，要是……”
奥尼尔一个头两个大，这个赫尔蒙特也太能说了，问题太多了！搞得他骑虎难下！越编离目的越远了！
咔嚓
厕所门打开，昌盛走了出来，“你们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赫尔蒙特赶紧起身迎上去，又亲自给昌盛拉开椅子，“小鹿，坐，菜都上来了，这酒，都是我店里的老酒，你都尝尝……”
昌盛面前一溜排开十个小的高脚杯，每个杯子里都只有几毫升的样子，但壮观。
奥尼尔松了口气，昌盛出来得太及时了。那些私人问题，感觉有被冒犯到，还不好说出来。
赫尔蒙特见昌盛不动，“那是不喜欢这些酒吗，没关系，我们吃菜。”
昌盛拿起一杯小抿了一口，酒香浓烈、甘醇、入口不辣喉，“不错。”
赫尔蒙特赶紧用公勺给昌盛盛了一勺蟹黄羹，“小鹿，吃菜。”
昌盛一样尝了一口，看奥尼尔根本不动，“你不饿？”
赫尔蒙特赶紧招呼，“哥，你别客气啊。尽管吃。这桌上没有鹿，也没有蛇、地龙那些，可以放心吃。”
奥尼尔这才尝了一口蟹黄羹，“嗯，多谢。”
酒足饭饱，昌盛拿出一支10浓度的洗髓魔药，“赫尔蒙特，多谢你的款待，也感谢你的热情，这支洗髓魔药送你。”
赫尔蒙特看看洗髓魔药，看看昌盛，“你，你，你真的是沈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