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近处的林宿都听得见。
似乎想说什么，林宿视线抬起，触及到方谦脸色后被他用一个眼神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
他们听着手机里的动静，最后听着它被自动挂断。
连续打了两次，依旧没反应。
方谦把手机拿到面前，他此刻的神色并不好，在屏幕白光的照映之下，那双眼睛非常沉，一片幽然。
他没有犹豫，接着拨了另一通电话。
一分多钟以后，同样因无人接听而被挂断。
……
方谦捏着手机放在眼前看着，忽然喉间涌出声笑。
似乎非常无奈，也似乎是他终于妥协了。
林宿不能从面前这人的脸上看出什么。他的视线跟着他被挂断的手机，看着方谦最后把它收回口袋里。
林宿略松了口气。
他不想麻烦谁，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搞得那么麻烦。
方谦先前说他娇气，其实林宿自认自己还是个挺介意为别人带来麻烦的人。
“没事。”林宿对方谦说，“挺晚了。”
“不接是正常的。”
方谦看着他，一时间的表情忽然变得莫测。
“你在和我说什么？”
语气轻且冰冷。
林宿被他忽然蹦出来的话弄得一怔。
然而方谦没等他问什么，自己扭头就走。
冲还在原地的林宿甩出一句：“跟上，我去叫个车。”
林宿看他脚步不停，还是嗯一声，快步走到他身后。
几秒钟后，有些犹豫地开口：“你——”
“闭嘴林宿。”
“……”
“……我只是想问，你方向是对的吗？”
……
“好像和我来的时候不一样。”
……
“要不要换条路？”
“闭嘴。”方谦咬牙切齿。“我走的近道。”
真烦。
方谦极为烦躁地想，为什么他总就是在林宿面前控制不住自己。
这时候还不算特别晚，车辆来得也快。
司机把车稳停在路边时，他们刚在路旁站等了一分钟。
方谦拉开副驾驶的门，往旁边偏头一看，见林宿微皱着眉头，似乎难受得没反应过来。
原本要上车的动作顿了一顿，方谦面无表情再次看了半秒，最后还是走过去。
手在后座车门还有林宿身上游移一下，方谦低手把车门打开。
被这动作的声音惊动，林宿反应过来。
方谦动动下巴：“上车。”
末了没忍住嘲讽一句：“没事？”
见林宿还不动，方谦抬起另一只手去拉他，然而非常出乎意料当他真正贴上林宿手腕上的皮肤时，整个人都怔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