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07:00-08:59),陈燚煐和金念情到了府衙,才发现汪涛和姬瑶已经来了。原来他们俩也是昨晚回来的,只是回来之后知道陈燚煐和金念情已经休息,不便去打扰。
金念情看到姬瑶,显得非常高兴,上去抓住姬瑶的手,两人唧唧喳喳地说起话来。陈燚煐和汪涛也互相打了招呼。
姬瑶和金念情聊过之后,就过来跟陈燚煐打个招呼:“大人好。”
金念情听了,大叫了起来:“姬姐姐,你就是太客气,都那么熟了,干嘛还叫他大人?就叫他名字就行了,叫陈燚煐。”
“对,金妹子说得对,你年纪比他大,叫燚煐弟也行。”汪涛也在旁边推波助澜。汪涛凑到姬瑶身边,在她耳边说:“不能叫五火,那是金妹子一人的专称。”姬瑶听了,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呵呵笑了起来。
金念情觉得奇怪,虽不知道汪涛跟姬瑶说了什么,但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汪大哥,你对姬姐姐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汪涛装傻:“我只是叫姬妹子以后就叫陈老弟的名字就行了。”
陈燚煐在旁边没有说什么,他倒是不怎么在乎别人怎么称呼他。
“汪大哥,前天打擂我和五火都去看了,你可真是威风了!唉,我也想去的。”金念情又说起设擂台的事情。
“那是当然,那天我也是恶战了两场,否则我才会不输给那胡地。”汪涛接着说:“不过妹子,宁府这小地方不适合你,你得回京城摆擂台。”说着,汪涛和金念情都哈哈笑了起来。
金念情在京城虽没摆过擂台,但她武艺大成之时,曾在京城大闹一场,打败过很多高手,包括黑衣剑客柳开平,从而一下子奠定了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说到柳开平,他应该在軰啸驿站里吧?话说自从进入衙门跟着陈燚煐之后,柳开平好像就没穿黑衣服了,黑衣剑客之名已是名不副实。
王汉也来了,这是陈燚煐的安排。汪涛、金念情、姬瑶、柳开平、王汉这5人是他最信任的人,主要负责案件的调查。王英身份特殊,他是守卫,只负责陈燚煐的安全。虽然必要时陈燚煐会派他去做一些事,但仍不大好意思让他做太多事情。雷天是他本地的一个依靠,但他与雷天没什么交情,他无须把案件机密告诉雷天,只需要雷天按照他的话把事情做好就行了。汪涛和姬瑶既然回来了,大家自然需要聚一聚,交流一下调查的过程和结果。
“对了,柳开平呢?”没看到柳开平,汪涛觉得奇怪。
“我让他去办点事情了。”
“我这几天就和姬妹子打擂,满脑子都是怎么打败洛天和胡地这两个家伙,对于案件调查,都没空去想,我就不多说了,就听一下你们的进展。”汪涛示意了一下王汉,让王汉先说。
王汉先施了个礼,然后说:“卑职先汇报几件事,第一,昨天卑职让人查了那王铁的的来历,有一些收获,王铁住的李府是守备都指挥李震的府第。”
“什么,李震?不是李洪?”陈燚煐感到很惊讶,他一直猜想应该是李洪,没想到会是李震。李震这人他从未打过交道,而在整个案件中,李震似乎只是假传吴天详曾贿赂他却被他拒绝之外,再无其他关联。此后所有的调查,也都与这李震没有任何关系。陈燚煐心中明白,王汉说是李震,那肯定是不会有错的,李府那么大一个府第,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知道是谁家了。
看来这啸晧人所谋不小。宁府守备都指挥李震其实是宁府都指挥胡风的副手,所谓的守备,指的是防守防御。当军队出兵之时,都指挥可负责军队调查,而守备都指挥则镇守本军,主管营务,所谓的劳务包括军饷,军粮、兵器等总务。
兵备副使也是负责军队的政务,但与守备都指挥不同的是,兵备副使属于司法系统,以监督为主,而守备都指挥则是具体军务的管理者。
陈燚煐之前曾怀疑兵备副使李洪暗中为啸晧人筹备兵器。只是就兵备副使的职责来讲,李洪也不大方便操作,守备则不一样了,可以直接调用兵器,而负责监察的李洪只需睁只眼闭只眼。这么看来,有可能是李洪和李震合谋。
“大人,是李震,不是李洪!”王汉纠正他。
“怎么老弟,你怀疑李洪有问题?”汪涛看到陈燚煐的表情有异,就问了一下。
“是的,这事呆会儿再说,先听王汉说。”陈燚煐回应。
王汉接着说:“卑职曾派人找到前天去找王铁的那个人,旁敲侧击地打听王铁的消息,证实那王铁确实住在李震的府里,不过他是否受伤就看不出来了,而且他不像是李震的门客或护卫之类的。”
“这话怎么说?”
“就是说那王铁可能只是暂停在李震的府里,是李府的客人,并不会听李震的话。前天去找王铁的那人说,那王铁每天都会到宁府附近的千宁山上看风景或练武,千宁山适合修身养性,那人也正是在千宁山认识的王铁,知道王铁武功不下于洛天和胡地。所以才想找王铁去打擂台,没想到被王铁给拒绝了。”
“那人说,王铁从大概十天前开始就不再去千宁山。有可能是因为受伤,所以他是刺杀吴天详的刺客的可能性极高。”
“看来这个王铁白修身养性了,现在都成了别人的杀人工具。可问题是,我们要怎么确认?他要是整天躲在李府里面不出来,那还是很困难的。”陈燚煐发了一通感慨。
“那宁天、李洪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陈燚煐又问,之前汪涛就让王汉派人盯宁于和李洪,但没有什么成效。或许是汪涛的人都是京城来的,对这里不熟,也或许是他们可能被宁天、李洪等人给发现了。
“没有。”王汉的回答果然让陈燚煐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