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眼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严霆浩呢?”
“武成王突然从京城跑了回来,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般被软禁的地步。”
严老爷轻描淡写的解释完,抬头对上‘便宜女儿’不善的目光,不由苦笑一声:
“此番确实是我大意了。
其实原本倒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但没想到的是,跟随老镇南王戎马一生的部下中居然出了叛徒。”
“叛徒?”
“此人不仅盗取了我献给先帝的几幅火器图纸,还趁我不在,绑了其他几位将军,掌管了镇南王府的兵权。”
感觉离大谱的林清歌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所以说,你在来搞武成王的时候,自己的家反倒被别人给偷了?”
严老爷并没有直接回答林清歌的问题,而是干咳一声,刻意将声音拔高了几分:
“那个大侄女,你找的那瓶不对,我记得夫人说的润肤膏应该是纹着兰花图案的白色瓷瓶!”
语毕,严老爷又压低声音继续往下说:
“那奸细似是与武成王达成了某种协议,他携镇南王府的兵力助武成王一臂之力,待事成之后,拜将封侯。
而武成王之所以冒着被楠楠胖揍的危险也要抓浩儿,主要是为了给那奸细打掩护。
如此一来,既可以将我困在这四方之地,又可以避免新帝注意到镇南王府这股不小的助力。”
听完严老爷给出的解释,林清歌看着面色过于红润的前者,想也不想的脱口道:
“严老爷您真的不是主动自投罗网的?”
“额——”
二人四目相对的画面有短暂的静止。
直至外面传来严夫人不耐烦的催促声,严老爷一边忙不迭答应着,一边小声数落起来:
“真是的,现在的后辈一点都不知道何为尊老。
好歹我是长辈,不要面子的吗?
可这话又说回来,不知那武成王受了哪门子的刺激,蛰伏多年,明明眼下并非最佳的动手时机,他却火急火燎的收拢手中的势力。
倘若不是知道太上皇已经仙逝多年,我险些以为武成王突然这般发狠是要为父报仇呢。”
“呵呵。”
隐约猜到其中缘由的林清歌扯了扯嘴角,没有去刻意纠正,而是转移起了话题:
“严老爷,您可知严霆浩的下落?”
“武成王曾派人来通知过,说浩儿在他的手中,让我们夫妇二人近来都消停一点,不得擅自离开府宅半步。
而至今虽未见到浩儿的人,但他们却送来了浩儿的佩剑和身为镇南王身份的令牌。
倘若浩儿真的落入武成王的手中,他念在自己曾与楠楠有婚约的份儿上,倒是不至于为难浩儿。
不过以武成王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将浩儿藏到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
……
林清歌不明白严老爷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底气,如此确定武成王那个前任会善待他这个现任儿子的?
毕竟无论是杀母之仇,还是夺妻之恨,都不共戴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