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还想继续追问,无奈二人已经耽搁了太长的时间,再继续说下去就算不露馅,也会让人生疑。
临走之前,严老爷抬手从正前方的柜子上拿了一只纹有兰花图案的白色瓷瓶,塞到了林清歌的手中。
“真是的,怎么找了这么久?
若是我侄女婿的手因此长出一条干纹,老娘我就唯你们是问!”
严夫人说罢,接过林清歌战战兢兢奉上来的瓷瓶,脸颊却染上一层薄红。
恶狠狠剜了严老爷一眼,恰巧管家这时差下人端着菜肴走了进来,严夫人顺势将瓷瓶放在一旁,然后抬手招呼道:
“侄女婿饿了吧,来,别客气,多吃点儿。”
觉得严老爷就是个移动醋缸的林清歌也十分明智的没有再提润肤膏那茬儿。
见严老爷率先动了筷,吃了两口无碍后,林清歌才拿起筷子,欢吃欢造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严夫人又命管家去把隔壁的客房打扫干净。
因为婢女跟的比较紧,所以直至夕阳西下,林清歌再也没找到与严老爷或是严夫人独处的机会。
百无聊赖的林清歌刚坐到桌边等着用晚饭,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拱手道:
“老爷,廉少将军求见。”
“知道了。”
严老爷说完,就要起身往外走。
可管家却依旧维持着拱手行礼的姿势,弯腰杵在门口。
严老爷见状,眉梢微微上挑,“有事?”
“启禀老爷,廉少将军听闻老爷您老家来了亲戚,遂想尽一下地主之谊,带了不少东北特产过来。”
严修平夫妇作为被武成王重点关照的目标,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眼线肯定是会在第一时间进行上报。
在眼下这个多事之秋,老家突然来两个亲戚,换谁都得寻思一番。
也许是武成王忙于公务,也许绑了人家儿子的武成王自知理亏,怕被严夫人揍,就派廉诚仪过来查看一二。
同样明白其中缘由的严老爷不赞同的皱了下眉:
“廉少将军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但我老家的亲戚都是些粗鄙之人,怕冲撞了廉少将军,还是不让他们过去献丑了。”
“老爷您言重了,老爷您家的两位亲戚郎才女貌,周身气度不凡,怎么能是粗鄙之人呢?”
管家虽是一介下人,但也算是看管严修平夫妇的牢头。
尽管他那腰弯得极低,可言语间却透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最终,林清歌二人还是跟随严修平夫妇一同来到了大厅。
林清歌身着女装,又佩戴了面纱,倒是不太担心会被认出来。
但冷凝月不一样。
虽然做男子打扮,可那张美到没边儿了的脸廉诚仪是见过的。
思及此,她有些后悔为何没给冷凝月易个容,或者也整个情侣款的面纱戴上了。
然而,事实证明。
林清歌多虑了。
因为,自打她迈入大厅,廉诚仪那好似探照灯般的两个大眼珠子就直勾勾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每向前走一步,那道难以忽视的目光就随之往前挪动一分。
就……挺烦人的。
虽然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但脸上的面纱算是戴了个寂寞的林清歌索性躲到冷凝月的身后。
这时,严老爷率先开口道:
“听闻廉少将军之前身体不适,不知眼下可有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