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严夫人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老娘,哦不、本夫人的意思是说,既然来都来了,若是不留下来小住几日,岂不是显得老娘怕了你们!”
林清歌闻言,并没有马上应下,而是低着头,茶里茶气的低声抽噎道:
“表舅妈不必如此勉强,甚至连我相公长得好看这种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的事都拿来当借口。”
严夫人见状,当即摆出了挽留的尔康手:
“欸欸欸,不是借口,是真的太好看了。
要不你留下来教教本夫人,究竟对着哪个方向上香磕头,才能求得如此俊美的夫君?”
架不住严夫人的热情,林清歌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好吧,表舅妈执意如此,那我和相公就在府上叨扰了。”
……
感觉自己头上绿出了整片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严老爷因为‘理亏’,只能暂时隐忍不发,恶狠狠的磨着还算坚硬的后槽牙。
另一边。
被让进屋中的林清歌后知后觉地发现,武成王并不在后院。
但转念一想,武成王贵为王爷,更是这东北大营的土皇帝,就算他将严老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没必要自降身份亲自过来看守。
瞥了眼跟进来颌首低眉站在门后的管家,林清歌确定对方应该就是武成王派来监视严老爷夫妇的眼线。
也许不止管家,这座府上除了严老爷夫妇之外,都是武成王的爪牙。
林清歌分析眼下情况之际,严夫人已经冷下脸来,一脸不悦的冲杵在门边的管家吩咐道:
“还傻愣着做什么?
我这比画中仙还要俊俏的侄女婿颠簸一路,肯定早就又渴又饿,还不速速将好吃好喝的统统端上来。
本夫人今晚要与侄女婿不醉不归!”
……
虽然管家有被‘你娘睡了我相公,我也要把你相公睡了’这种有悖伦常却又莫名解气的复仇方式吓到。
但他还是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管理住了面部表情,低头应了一声‘是’,然后就 退下去准备了。
除了管家,门口还有侍候的婢女。
严夫人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一把抓起了冷凝月的手。
“诶呦,瞧侄女婿这双玉手让风给吹的,都干裂起皮了!
那个谁,你快去里面的隔间把我那珍藏的润肤膏取过来给侄女婿涂上!”
女登徒子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严夫人花名在外,即便来到东北大营,外出见到俊秀公子都会忍不住出言调侃几句。
所以此番行为,并未引起门外婢女的注意。
“啧,瞧你那笨手笨脚的样子!”
严夫人一脸嫌弃的撇了撇嘴,然后抻脖子朝外喊道:
“老爷,你还不快些滚进来帮你这个白捡的女儿一起为侄女婿找润肤膏!”
憋屈他妈给憋屈开门,憋屈到家的严老爷黑着张脸跨过门槛,认命的朝里面的隔间走去。
然而,隔间的帘子刚落下来。
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接上头的二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