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比起江源没那么冷,但这大雪天的跑起来出点汗不容易,二人到门口的时候,见邹玉莹一家在门口等着,很是愧疚。
“玉莹!”邹玉雪大喊一声。
邹玉莹正逗着蛋蛋玩,在雪地里跑着,听到声音激动的回过头,“姐姐!”
姐妹二人久别重逢,邹玉莹抱着蛋蛋迎了上去,卢俊楚呵斥着门卫,“你们怎么做事的?这么冷的天让人在外面等着,好歹请进来歇息!”
门卫忙跪下来认错:“老爷,小人知错了,是小人愚钝!”
邹玉莹说:“姐夫别怪他们,也没等一会!”
年年也甜甜叫着“姨母,姨父!”
卢俊楚和邹玉雪都应着,卢俊楚接过了蛋蛋让她俩好说话。
邹玉雪一边走一边问后面两位,“妹妹,这两位是……”
“这是我姐姐和姐夫,戚沅的娘和叔!”
卢俊楚一听忙回过头来行礼,“尤老爷,尤夫人,真是对不住了,怠慢了二位!”
之前玉雪给他提过,幸好还记得姓氏。他们二人衣着朴素,又跟在后边儿,没想着是戚沅的娘。
戚文仪笑着说:“没事,卢夫人和弟妹两个人这么久没见,肯定有许多话说。”
邹玉雪也觉得非常抱歉,“你看我都糊涂了,都忘记让你们介绍,这下怠慢尤夫人了!”
戚文仪摇摇头,“真没事,我也不是那么较真的人,今天正好来商量阿沅的事,卢夫人也别见外了!”
见她没生气,也是个好相处的,心中宽慰。
到了正厅,容笛吩咐着下人将顶好的茶果奉上来,年年和蛋蛋二人吃着那果子就没停下过,大人们说话他们也掺和不进去。
邹玉莹坐在邹玉雪旁担忧问:“姐姐,姐夫,你们可有收到过江源的来信?”
邹玉雪疑惑道:“你们怎么知道江源有来信?”
戚嵩也跟着问:“那林苏真想跟你们说亲事?”
“倒不是大嫂寄来的,是我大哥,说是想把他的侄女说给彦初!”
“那你答应了吗?”这回,戚嵩、戚文仪和邹玉莹三个人一起问。
这不约而同的盯着她问,把邹玉雪逗笑了。“我哪儿能答应,彦初不是与戚沅定下了吗?我自然实话实说,就是和戚家定亲了!”
邹玉莹松了一口气,“还好,我们还打算提前给阿沅和彦初把亲事定了!”
“太上皇早就把圣旨给卢家了,为阿沅和彦初赐了婚,没必要多此一举,到时候彦初一回,我们就把孩子的亲事办了!”
四个人皆是一震,“太上皇赐婚?”
“你们不知道阿沅那丫头,深得太上皇和高太妃喜欢,竟得了御赐的婚姻,谁也拆不散的!”
邹玉莹如释重负,“我要知道太上皇赐了婚,我们就不会匆忙赶过来了!”
邹玉雪疑惑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邹家来信的事?”
“还不是年年听到大嫂提过这事,我不是担心你为难,想提前把这事定下。”
“我的回信估计都到江源了,你们来晚了。放心吧,我又不像你那么怕大嫂,她们林家还能管我一个出嫁的邹家女儿?”
戚嵩叹了口气,怪只怪自己太穷了,害得玉莹被她瞧不起,处处受欺辱。
卢俊楚借去厨房吩咐人添菜的名义,慌慌张张吃了两碗面充饥。
而戚文仪和邹玉雪第一次见面,互生好感,讨论着卢彦初的过去。邹玉莹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将戚沅的一些事儿也说说。
两边的长辈都讨论得起劲,场面一片温馨。可惜戚沅和卢彦初,都远在千里之外。
腊月初三,朝北书院正式放了年假,戚沅打算回老家祭拜一下祖父祖母,顺便看看栓子哥他们家。
刚准备拿着书袋回去,夫子便通知她:“戚沅,院长找你有事!”
戚沅迟疑的点点头,“谢谢夫子转告。”
连着几天都阴着,书院的积雪没化,时不时从树上掉下来,若是落到脖子里可不得冷死,还好她戴了围脖。
到了路正匡的书房里,还有一位故人一并等着她。
“路院长,路……夫子!”想来想去还是这个称呼。
路明枫伸了伸手,“坐吧!”
路正匡摸了一把胡子,“没想到你还是我儿的学生。”
戚沅尴尬答:“学生不知,若是……若是知道您是路夫子的父亲,我一定早早登门拜访!”
路明枫笑着说:“不必客气,我来见你也是一样。”
戚沅心虚的点点头,没想到在这里相见了。上次薛涛在邹家提过,她还想着别碰上才好,科举后她就走了。
“不知夫子找学生所为何事?”
“我已是朝北县的县令,前几日有个妇人来我家,恐怕与你有些渊源。”
戚沅装作惊讶道:“夫子当初离开也没人和我们说过,没想到做官了,学生改日定拜访您!至于那位妇人,还请夫子明说!”
路明枫抬手,“拜访就免了,我还怕人家说你贿赂我,耽误你科举呢,咱俩的关系不说也罢。就是邹家那位邹夫人,是你的……什么人?”
戚沅一时也说不清楚,“这些是我的家事,夫子……”
“她想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