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苏去了一会就回了,邹航在巷子里刚准备下车就看见她出门。那一箱子又抬了回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之对于林苏诡异的行为,他只有回家才知道了。
林苏前脚到家,邹航便隔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回去,怕下人们生疑传出丑闻,他没敢在外面闹腾。
林苏沐浴完,回了房见邹航等着她,还一脸娇笑的冲着他走过来。“老爷,你还等着我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邹航躲开她没好气道:“你刚刚干嘛去了?”
林苏皱着眉看他那张老脸,越看越没劲。“我就出去一趟,怎么了?”
“哼!”邹航冷笑,“出去一趟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生怕人家晚上看不清你?抬着箱子就走了,也不打招呼,当我是傻子?”
“你跟踪我?”林苏愤怒质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问门卫都知道你出去了,何况我刚看见你了。”
林苏丝毫不慌,“那你可得知道,戚沅现在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了,我怕她报复我勾引我儿子,邹义那家伙就是个实心眼的,指不定被这狐狸精勾走了,所以我就去县令那让她离开朝北书院,不让她参加科举,趁早死了这条心!”
邹航简直被她的举动惊呆了,“你这一出又一出闹到什么时候?你两个儿子都怕被戚沅勾走了,难道他们是金子不成专门让戚沅盯上了?你分明就是怪戚沅威胁了林家,别说义儿不曾对戚沅上心,就是有这心思,你也不该胆大妄为贿赂官员!”
“这事你就没做过吗?你敢说你以前没做过?”
邹航窘迫的反驳道:“我那是为了生意便利,不想有更大的损失,你完全就是为你自己去害人,你阻拦戚沅毁她前程,就是黑心肝的勾当!”
说着刚刚还想恩爱一场的林苏就揪住他的耳朵,“你个挨千刀的,胳膊肘往外拐,那戚沅是个什么东西你为她说话?”
“嘶~”邹航抓住她的手,狠狠的打下去,“你完全就是个泼妇,无理取闹!”
林苏瞬间就炸了,“你说什么?”
邹航也发现一时嘴快,若再吵起来她又得发脾气回娘家。“反正你做这事被戚沅知道,绝饶不了你!”
“我会怕她?她也就糊弄小孩。”
“你不要再掺和孩子的事了,义儿的亲事我来做主!”
林苏睁大了眼睛,“你有出息了啊邹航,我的儿子我说了算!”
“我不跟你争,反正你就是回娘家我也不管你了,以后义儿选谁我都支持他!”说罢,他抱着被子就往书房走去。
林苏在后面傻了眼,大叫着:“邹航,你给我回来!”
邹航不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苏气得将床上的被子全给扔了!
冬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天空飘起了大雪,来得悄无声息,却又铺天盖地的霸道。
戚沅哈着气搓着手,炭盆已经熄灭,她熄了灯钻进被窝里再也不想出来了,更别提拿书来读。一边默默背诵着,脑海里浮现书本上密密麻麻的注解,心中甜甜的疼痛着。
那年冬天,他在江边撑伞走向自己,还没开口,就撞进了她整个心怀。
聆听着冬季的脚步声,风雪在夜里载歌载舞,又将迎来一年的春天。两年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
她多希望梦见他,但极少数能梦到。庄生晓梦迷蝴蝶,虚虚实实,她都不在乎。
第二天早上,风雪还在继续,她推开窗被风扑了脸,那种清醒的头脑,又将她拉回了现实,一夜无梦。
大地和房屋都被盖上了一层白毛毯,没人会像京都城那样扫雪,反倒还了这个清晨一片安宁,或许只有鸡和狗的脚印。
而就是这样一个清晨,她步行去书院,就看见隔壁的唐夫人和唐衍出门。
唐衍什么时候回来的?
“戚姑娘,去书院啊?”唐夫人先打招呼。
唐衍有些手足无措般突然撞见戚沅,她比以前更娴静沉稳的样子,亭亭玉立,落落大方。面对这样的戚沅,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的唐夫人,唐公子什么时候回的?”
她目光沉静的打量了一番唐衍,比起以前整日暗淡的眼眸,现在更加自信明朗。尽管衣着比较朴素,但比起大多数人来说,他的外貌在哪都会受到瞩目。
唐衍不敢出声,依旧是唐夫人回答:“昨儿晚上回的,今天想着去买一些肉回来腌腊肉吃呢!”
戚沅点点头,行了一礼,“我时间不多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