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戚沅住了嘴。
“我舅舅是邹家的女婿，如此说我与邹家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按辈分叫一声大伯母，但是……我与林苏乃是仇人。”
“这就不奇怪了，她想坏你名声，还让你……不能科举！”路明枫凝重的盯着戚沅，表明他说的都是实话。
戚沅咬着牙齿，拳头紧握，没想到林苏这么卑鄙。
“谢谢夫子告知，学生一定提防此人！”
路明枫叹了口气，“唉，你在哪都有这么多仇人，到底是什么原因？”
“以前因为我穷、弱小、自卑……我一时也解释不清，还请路夫子不要相信此人的话。”
路明枫笑了笑，“我信不信都得赶她走，不然我这官位岌岌可危了。”
戚沅满意的鞠了一躬，“谢谢夫子！”
“回去记得好好温习，希望你在童生试也一举夺魁吧！”
戚沅开心的笑了笑，这大概是她们师生之间谈得最愉快的一次了。
本来计划好明天回石头村去，这下……得先算账了。
到住宅之后，芭蕉开门迎道:“小姐回了，很冷吧！”边说着边接了戚沅的书袋。
“还好，让你们买的礼物都买好了吗？”
“买好了，今天白天隔壁的唐公子来问你几时放年假，我见你与唐夫人有来往，便如实相告了。”
“好，我一会找他去。”
除了芭蕉还有做饭的婆子和木槿，天气冷又怕菜的口感不好，都是等她回来才炒菜。
戚沅和芭蕉一起去了唐家，唐夫人在做饭，唐衍给开的门。
他披着头发戴着银色额饰，睫毛很长，看向戚沅时惊讶的眼神，让一旁的芭蕉看了都脸红。
“戚姑娘！”
戚沅搓着手，自来熟的走了进去，“听说你今儿去找我了，有什么事？”
里面唐夫人也笑呵呵的走了出来，锅里盖着盖子冒着热气，飘出一阵肉香味。
“戚姑娘来了，一会留下来吃晚饭吧？”
“不了唐夫人，我家煮好了，我就是过来问问有什么要紧的事！”
唐衍这回没退缩，“母亲说……家里就剩你没走了，你舅母她们去了京都，不如咱们一起过年！”
“这个……你们在县城过吗？”
“家里没什么亲戚，当初母亲生病后都不怎么来往了，我们娘俩就留在这儿了。”
“那好吧！”她也没有别处可去了，一个人显得冷清。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唐衍松了口气，“那……你童生试考完了，就会走吗？”
“是的。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唐衍欲言又止，戚沅盯着他，“还有事？”
“若是……有什么书籍上的疑问或许咱俩可以探讨一下！”
戚沅“噗嗤”地笑了出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说完戚沅就走了。
第二天她一大早吃了饭就来了邹家，想当面找林苏质问清楚。
到门口时太阳已经出来了，屋檐上的雪没那么快融化，门前的积雪已经化成水，走起路湿哒哒的感觉不舒服。
门卫也认识她了，邪刃敲门后她以为可以放心进去，不料他拦下戚沅道:“戚姑娘，夫人说以后都不能让您进去了。”
戚沅笑了笑，“是林苏说的？”
没想到她直呼名字，门卫脸僵着点头默认。
“你先去通告她，如果今天没得谈，那么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见戚沅态度强硬，门卫也怕了，赶忙去告知林苏。
林苏和邹航闹了几天不愉快，这会又在和邹航拌嘴，和邹义争论程瑶的事。
听到戚沅来了，她的火气一子窜上头顶，“哼，真不要脸，还赖着不走！”
邹航拉住她:“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戚沅以后别想来我家了！”
邹义见林苏怒气冲冲去找戚沅，一定又要吵架，忙跟了上去。
这一到门口就开始骂她:“你算个什么东西，跑来邹府威胁我？你娘没教你做人……”
戚沅二话不说就扇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不仅把她扇蒙了，更是震惊了后面的邹义和邹航。
邹义愤怒的跑过来准备抓戚沅的手，“戚沅，你干什么？”
邪刃挡在戚沅面前，将邹义的怒气压下去，更是盯着他身后的林苏看了眼，林苏吓得退到邹航身后一个字不敢说。
邹航虽然愧对戚沅，但是戚沅一大早来门口打人确实不对，愤怒道:“阿沅，放肆！”
“你仗着有几个钱，就想对我赶尽杀绝吗林苏？我以前当你是长辈，嘴巴不干净我也忍了，现在也顾不得情面了，你竟然跑到县令那儿抹黑我，不让我参加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