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收拾好从外头买来的东西就往凤鸾殿走去,还以为与皇后娘娘寒暄上了,结果去了凤鸾殿,只见婢女在那念书。
石榴忙问郑芳萍,“娘娘,公主刚才有没有来过凤鸾殿看小皇子?”
郑芳萍纳闷道:“我刚吃完晚膳不曾见她来过,或许她直接去东宫了吧,小皇子睡着了。”
石榴又忙着告退去东宫,东宫守门的两个宫女又换了俩。
“青芽,公主在里面吗?”
青芽咧嘴笑答:“我们刚刚才轮岗,不曾看见公主来过!”
石榴这下纳闷了,又跑去问东宫其他婢女,结果听说公主半个时辰前来过,或许从东宫后门走了,当时窗户被打开了,公主没走过正门。
石榴这下起了疑心,公主像是会翻窗户的人?
直到回了宫,四下找人询问,宫门口的禁军告诉她,公主有急事去找白大人了,已经坐马车出宫去了。见宫里少了洪公公,应当是他把马车开出去的,这下也算放了心。
直到第二天白天,白崇铭来上朝。石榴一早等在宫门口,以为他二人会一道来。
白崇铭看见石榴这么早等自己,还以为一会刘锦慧有事找他。“石榴?你怎么一早来这儿了?”
石榴睁大了眼睛怪异的问他:“昨晚公主不是去找您了吗?今早上没和你一起进宫?”
白崇铭越来越听不懂,“昨天下午陪公主去钓鱼后,晚上我不是送她回宫了吗?”
石榴心里“咯噔”了一声,哭丧着脸,已经急哭了。“出大事了,公主后来又出去了,一夜未归!”
这一听,白崇铭哪还有心思上朝,“走,赶紧找皇上去!”
这一早上,刘昊天直接罢朝了,高贵妃和太上皇急疯了,所有昨晚上见过公主的人都叫来问话,最后全部送去天牢了。
白崇铭整个人失魂落魄,出了宫就开始调动人马大街小巷的找。
戚沅刚来庄子上不久,正在树上摘桑葚呢,崔嬷嬷便急着从胭脂雪过来了。
“什么,公主不见了?”
戚沅哪还有心思再去摘桑葚,回到京都城内就直接找了钟曦。钟曦正在街上骑着马到处大喊,戚沅见状心里一沉,这是还没找到。
此时的刘锦慧已经在马车上被装扮成农村妇女的模样,长满斑点,静静地躺在那儿被当成病人走过了两个县城。
结合琴心和洪公公一起在昨晚失踪来看,很有可能是二人联合把公主掳走了了。刘昊天忙发了全国通缉令抓捕,可惜她们从陆路改成水路。
失踪的第三天,京都城内外能找的位置找遍了,直到有人发现了树林里的马车,这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京都城去了很远的地方。
白崇铭流着泪,三天茶饭不思疯了一般找着刘锦慧,可惜再也不见那人的影子。
边关的十万火急情报和丽纺的官银及疑犯皆在今日到了。国库中只进了二十万两官银和十万两假官银,是他们未来得及运送的。
而刘昊天拆开军情的时候,整个手都在发抖。夏公公紧张道:“皇上,怎么了?”
“一个月前,静亲王举兵谋反,南下取了两座城池,从海面和陆地两面夹攻,苍南省遭受重创,唯恐支撑不了多久!”
夏公公也是咬牙切齿,“这个静亲王,还真敢不从,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凭什么自立为王?”
“余德为他假造官银这么多年,能足够他招兵买马了!”
“如今只有从最近的西宁调兵过去了,看看能不能支援郑将军!”
“郑将军是皇后的兄长,此人沉稳可靠,颇有谋略,尚能撑些时日,还是让羌州兵去支援,西宁军队不善海战,让羌州军和苍南实行反包围!”
夏公公点点头,马上去找圣旨拟旨,除了羌州兵怕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他是郑将军,如果抵挡不住,也只能往西找西宁军队援助,希望宁亲王能主持大局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锦慧的事还没着落,当前只能猜测与静亲王有关了。
高贵妃已经哭得晕了过去,太上皇也是无能为力,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一早发配到东部的儿子,竟然还是有了谋反之心。
“你大哥他……自认文韬武略,小时候便有争太子之心,只是皇后留下你一个人她就走了,父皇不忍心再抢你的太子之位了。”
没想到他当时还挺看好大哥的,“父皇,是儿臣还不够努力,没有管理好朝臣!”
太上皇叹了口气,“儿呀,做皇帝……是这天下最难的事,父皇在位时尚且没查出来,何况你短短一年时间。”
“眼下国库所剩不多,打起仗来,我们胜算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