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想马车能进入皇宫,从宫门到凤鸾殿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可惜她们又不是皇族人士,不能坐轿辇。
钟曦每天都会起来练练拳跑跑路,这点距离不过如此。戚沅发觉自己实在是越来越懒惰了,自从有了马车,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现在走这点路就感觉腿酸。
钟曦还在那说风凉话,“真有你的啊戚沅,以前没看出来你和卢彦初竟是情投意合啊,才几天你俩就将秦宜挤出去了。”
这话说得戚沅可不认同,“秦姑娘从未与我表哥在一起过,如何挤出她去?她虽美名远扬,又不是银子,岂能人人都爱呀!”
钟曦觉得她终于知道上进了,倍感欣慰。
“哎呀,以前也不知道谁瞻前顾后不敢说实话,如今还得靠情敌帮你一把,你斗嘴皮子倒是利索,做起事来拖泥带水。”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反正换成自己,只要自己喜欢就去追。
戚沅瘪瘪嘴,毫无反嘴之力,一时心虚。
凤鸾殿里,小皇子正在摇篮里睡着,郑芳萍半躺着,着实无趣。正坐月子,床下的冰盆子撤了,又是关闭门窗,给她热得睡不着还特别烦闷。
钟曦踏入殿内第一次没有大摇大摆的笑着进来,看在小皇子的面上今天算淑女了一回。
戚沅拿出缝好的布娃娃,是一条鲤鱼的模样,等小皇子大点就可以抱着玩。又给皇后带了几本书,想着憋在宫里无聊,便挑了几本好笑的故事书,怕她月子里落泪实在不敢拿痴男怨女的故事,
钟曦则拿出一套衣服来,得意道:“这衣服提前就让人做了,夏季正好穿上,样式好看又清爽,虽比不得皇后里的衣服,但贵在舒适!”
郑芳萍笑不露齿,那头也是一丝不苟的盘了起来,眼神慈祥,果真做了母亲的人越看越温柔。
“你俩真是我的解语花啊,知道我需要什么就给我送来了,不过戚沅小心被皇上知道,你带这些禁书进宫来,他可不饶恕你。”
“那皇后娘娘等皇上上朝的时候让婢女小声念给你听,咱藏起来不让皇上知道便好。若是被发现了,你便直说:既然皇上不能给臣妾解闷,还不许臣妾自娱自乐吗?”
她学着郑芳萍的口吻,实属大胆了。
一旁的钟曦笑得前赴后继,害怕吵醒小皇子,死死捂住嘴巴不发出声来。
郑芳萍佯装生气数落着:“你倒越发顽皮了,量本宫不敢罚你了?”
钟曦忙解围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她这人自从和卢彦初真情告白后,真是一日比一日得意,且不说那铺子生意如何好,这有人天天等着她下学,可不得把她美死!”
郑芳萍意味深长的看了戚沅一眼,“不简单啊阿沅,你们这是把京都三大才子兼美男一网打尽了。”
戚沅笑着奉承:“我们再怎么春风得意也越不过娘娘去,皇上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皇后娘娘集权利和宠爱于一身,我等平民百姓那是望尘莫及。”
钟曦又嘱咐着:“娘娘好好休息,皇子有婢女看着呢,定不要多烦忧,伤了心神!”
“我能有什么事儿好烦,不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她自嘲着,下早朝后的刘昊天正在门外。戚沅用嘴巴示意婢女,赶紧将话本子藏起来。
这刘昊天一来她们便走了,钟曦还有两个月就要成婚,听说她要自己绣嫁衣,钟曦一直没信,今日打算突袭。
到了刘锦慧宫里,石榴在门口见她二人来了,喜出望外,“林夫人,戚姑娘!”
果然公主的宫殿就是不一样,那满园的牡丹花重重叠叠开了拳头般大,红的妖冶如火,粉的娇俏可爱,色彩斑斓的蝴蝶扑闪着翅膀,翩翩起舞。
“锦慧可在宫里?”钟曦问。
石榴笑着说:“昨晚上公主为了绣朵花,可是熬到了子时,现下还没起!”
看来表妹说的都是真的,从没见她如此认真过,堂堂公主还去绣嫁衣,白崇铭这小子果然艳福不浅。
“你先别声张,让我们先进去!”钟曦挑了挑眉。
石榴疑惑的点点头,跟在两位后面进去。
掀开层层帷幔,珠链相撞发出“叮咚声”,刘锦慧安详的在梦乡里徘徊,却不知梦外有人靠近。
钟曦拿着鸡毛掸子清扫着她的清丽面庞,她侧着身子抱着枕头,感到不适立马用手扫开。
钟曦又拿着冰冰凉凉的冰块,放在她脖子上,刘锦慧一个激灵抖了一下,钟曦马上大喊:“蛇啊!”
这会可把睡眼朦胧的她吓得不轻,一声尖叫穿越了宫殿,“啊!!!在哪里?在哪里?”她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
见是钟曦和戚沅,又锤了刘锦慧两下,“表姐就会欺负我,还有你个坏阿沅,纵容她胡作非为,一会我把你困在宫里不让你出去,让你见不着卢大人。”
戚沅笑道:“表哥去外地了,我也见不着,若是有幸与公主在宫里绣嫁衣,民女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