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父皇厚着一张老脸,让朝臣捐银吧。”
刘昊天非常愧疚,他当初不该减免赋税三年,若是只减免一年,今年收上来的赋税就刚好应急。他太想表现自己了,体现自己是明君。
“你不要自责,你这一年里做得很好,所以就算你让所有人都过上了好日子,贪婪的人永远不会满足,有了金钱他就想要地位,然后挣更多的钱!”
“卢彦初已经在查魏家了,户部做的账看似严谨,其实也有不少纰漏,他全部都将资料翻出来了,只差寺庙的证据了!”
太上皇面色一凝,“他查这些,有没有被人盯上?”
刘昊天一愣,“你是说……不好,卢爱卿可能有危险!”
“赶紧调大内高手去助他,顺便揪出背后之人!”
刘昊天点点头,立马吩咐下去。
六月中旬,以余德为首的叛贼被斩首示众,从他嘴里没审出任何接引人的信息,因为都是乔装打扮过,各自不问姓名。
德妃身为静亲王生母,被打入冷宫监禁起来。
为了不连累儿子篡位成功,德妃也是个刚烈女子,当天晚上上吊自杀了。
等了半个多月,没有收到卢彦初从满琼传来的任何消息,却是从卢彦初家奴的检举中得知——卢彦初私藏官银一千两。
此事又是轰动了朝堂,有人说新官上任难免会想捞点油水,这卢彦初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有人说卢大人说不定早就与静亲王是一伙的,和余德等人里应外合。
总之,从卢家地下露出来的官银,实在是不可忽视的物证,刘昊天闭着眼睛,忍痛下了令:“将卢彦初押回京都大牢审问!”
在满琼水口寺查证的卢彦初,虽然躲过了左侍郎派出的杀手,却没曾想他们双管齐下,直接害他入狱了。
水口寺内的禅房里,卢彦初此刻正与方丈讨论如何才能加入水口寺,成为分红中的一员。
“卢大人说笑了,本寺是正规寺院,所收的香油钱都入了库,用于日常开支,接济百姓以及寺庙的修缮等,实在是没有投钱分红一说!”
幸好魏家快马加鞭给他通风报信,要不然还真把卢彦初列入贪官之流,打算告诉他下一个要修建的寺庙。
见他嘴巴严实,卢彦初也没再坚持,打算先行离去,也是察觉到他好像事先有准备,断然不会轻易松口。
戚沅听到卢家被封的消息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嬷嬷,卢家为何会被封?”
“听说是有家奴检举卢大人私藏官银一千两,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不可能……表哥他怎么可能会私藏官银,他们家不缺那些钱,好歹也是西宁的富户,不可能为那些钱动心的!”
崔嬷嬷也没琢磨清楚,“我们相信他是清白的又有何用,怕只怕有人在栽赃陷害!”
“表哥去外省大半个月,现下只有等他回来才能将案子查清!”她的脑袋很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户部的情况,只有白大人最清楚,可眼下公主失踪,他已无暇顾及其他了,整日就是找公主。”
戚沅抱着脑袋,思绪像麻花一般拧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家干着急。
“卢府一封,容笛他们恐怕都下了大牢,我先去牢里问问他卢府发生什么情况!”
“现下你还是不要沾染卢家的好,大家都知道你和卢大人的关系,只是还没成婚。得等过几天这风头过去,再找关系去瞧瞧!”
想到他一回来就要蹲大牢,或许还要受到刑罚,心中就止不住的疼。
“我去符家一趟,大理寺查户部案子,看我外祖他们有什么收获!”
一定得先知道这个人是谁,肯定是他查案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才是真正的贪官,不然拿不出这一千两银子来。
当时户部被查,全部都没找出官银来,只能说明,这官银是在后面这一段时间出来的,也可能有很隐蔽的地方,官府没有查到。
她火急火燎就坐着马车去了符府,崔嬷嬷擦了擦她刚刚靠在墙上的灰尘,关切道:“小姐不要太着急,越是着急越是难查,你得冷静下来才能理好思路!”
她也不想急,可是一想到表哥要被抓进监狱受苦,她就心慌意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如今上任才不到一年,一路顺风顺水,有人眼红有人着急。怕顶了自己的位置或者查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这才狗急跳墙害他。
到符府门口的时候,符湘和郝梦儿正准备外出去看戚沅,想安慰她一番,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正巧戚沅已经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