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那么美好的姑娘怎么有人忍心拒绝她,一边觉得卢彦初不知好歹,一边又奚落起戚沅一无是处,偏偏那个瞎了眼的卢彦初就选了她,气走了秦宜。
“戚姑娘,这事儿就是你的不对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竟敢妄想和卢大人一起,将秦姑娘气走了!”下学后,路夫子找她这样说。
戚沅不知这个路夫子什么来头,竟是对秦宜死心塌地?人家都不喜欢他,还在这给人家讨公道,人家会领情吗?
“堂堂一个夫子,对学生动情,这就是你做夫子的表率?”戚沅毫不客气的反击。
“你……我没有!”李夫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戚沅对他也丝毫没有尊敬之心,试问哪一个夫子对一个学生这般拥护,就算赏识她也没必要干扰到生活中吧?
“我与表哥两情相悦,秦姑娘喜欢表哥被拒后,自尊心受创才会失态。哪条律法规定有人提亲就非得答应,有人示爱就必须回应吗?”
一句话将路夫子堵得哑口无言,他好怕秦宜再也不会来书院了。
事实上,正在家中茶饭不思的秦宜,已经对秦御史宣布不入女子书院了。
她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纵有才女之名,有美貌和高洁的品德,为何卢彦初视而不见,非要选那个平平凡凡的戚沅?
秦晴在家里知道了这事却是笑得合不拢嘴,虽然以前和蒋玟思一起对戚沅有偏见,但是有人帮她制服了姐姐,让姐姐受挫,她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想起以前所受的屈辱,被她遮掩了所有的光芒,还夺走她爱慕的人,这真是报应。今日见她像落败的公鸡,真解气!
当天下午回了胭脂雪,卢彦初早就等在胭脂雪,既确定了二人的关系,他再也不用等一段时间才来拜访。
早上崔嬷嬷将银两送到季府的时候,发现季汉卿早已经将地契的名字改成戚沅了,这回是她自己买下来的,就一直属于她了。
戚沅拿着地契不知道笑得有多么开心,以后她就能时常去找娘亲,自己去买守村人,离娘更近一步。
等下一个庄子买好了,她就写信给舅舅他们,让他们来京都住,年年和蛋蛋在京都上学堂,她在京都站稳了脚跟。
“嬷嬷下午可有去看庄子?”戚沅下学首先问崔嬷嬷。
这时胭脂雪的客人毕竟少,大家也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颜色,就不用崔嬷嬷上妆,白日里她出去了,这活就交给秋菊了。
崔嬷嬷点点头,“虽然是卢大人选的,肯定没什么问题,总归亲眼见了才知道好不好!”
“嬷嬷办事仔细,我很放心。”
“卢大人早在楼上侯着了,去晚了只怕官府会关门,你还是早些随卢大人去按手印吧?”
戚沅的心哪还在身上,小跑着上二楼,卢彦初拿着一卷书看着,是放在壁橱里戚沅放的话本子给人解闷的。
“表哥怎看这些了?”
“念书时同窗都有写,只不过我没看过,现在看来还挺有意思的!”他放下书,塞回了原处。
戚沅笑道:“都是以前看过的,后来也没时间看了,便放到这儿给她们解解闷。”
“你这当掌柜的还允许下人偷懒,真不称职!”
戚沅见他说笑,也回答:“唉,劳逸结合嘛,总要有休息时间的!”
“那我们先去官府按了手印拿到地契,再去吃饭吧?”
“好,我收拾一番,让崔嬷嬷准备好银票。”
二人又来到管理地契买卖的官差那儿,这里的地契都是由离开京都或者急着用钱的人才会选择卖地,所以契约都是对方先卖给了官府,然后官府赚取差价又卖出去。
卢彦初去的时候,那官差还像摇尾巴的狗般小跑着迎接,“哟,卢大人今儿怎么有空光临这小铺子。”
“我来陪戚姑娘买地,听说上次她们看中的地被魏公子买走了,可有此事?”
官差面上的笑容一僵,然后又苦着脸陪笑:“确有此事,那魏家公子在我这买了不少地,又是尚书的外甥,我不得不给他这个面子啊!”
卢彦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点点头,却让官差不寒而栗。
他以为搬出齐尚书,至少会放自己一马,他不过一个户部巡官,怎敢得罪齐尚书?
“我们先买地,日后再细说此事!”
果不其然,他准备秋后算账。
官差面色一凝,当初还怕季大人来找自己麻烦,结果打听到戚沅与季府脱离关系,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却又冒出个卢大人来!
他的饭碗保不保得住,就得看魏少爷在齐尚书心中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