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姨娘脸上带笑,“这新科状元大有前途,妾身觉得很是不错!”
她可真是敢想,不过自己也会尽力的。“好吧,等他们从达州回来,我探探他的口风。”
见他答应了,宋姨娘喜不自胜,主动献上樱唇,在郑英明脸上留下痕迹。“老爷,这薇儿的婚事你答应了,可是妾身的事呢?”
郑英明为难道:“萍儿毕竟是皇后,况且她母亲才过了满七,好歹明年再提吧!”
宋姨娘面色一僵,她就知道他不是真心想扶正,便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妾身出身是不好,好歹让薇儿嫁的好妾身也就知足了,老爷说过的话可还算数吗?”
那些床笫情话,当然是不作数的,以前也怪他一时情迷意乱。
“好了好了,只不过一个名分而已,这府里不都由你管着吗?”
府中大小事务的确是由她掌管,可是她却不能出门拜访各位夫人,与贵族往来,她也不会收到任何请柬,只因为她是妾,出身不好!
“老爷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吗?”
郑英明烦躁道:“你先下去吧,这事明年再说!”
他真的厌弃自己了吗?
宋氏多年低人一头,这会还是没能当上相府女主人的位置,怎么能甘心?
她必须想办法,让他手书一份也行!
夜晚,他到柳嫣然的房间,见灯已熄灭,可能是睡下了,失望之际刚准备走,只听得一声声的哭泣。
他转过身在窗前细听,果真如此。他紧张的敲了敲门,不一会,柳嫣然擦干眼泪问了声:“谁呀!”
“我!”郑英明左右看了眼,他给柳嫣然单独备的院子没人进来。其余人都不知道,因为她晚上还是回大院子里与别的乐伶同住。
这回,他蹑手蹑脚的进去,柳嫣然掌了灯,睡衣里面穿着肚兜,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只是柳嫣然回过头时,那脸上的红肿让他震惊不已,“嫣然,你这是……”
“这是平日里夫人打的!”
郑英明气愤道:“这个毒妇,下这么重的手!”
柳嫣然背过去不看他,“老爷还是别叫我单独跳了吧,别人会说闲话的,夫人知道了也不高兴!”
“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何况我才是一家之主,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谁敢说你半句!”说罢,他心疼的将她的身子掰过来,“很疼吧!”
看着他一脸柔情的样子,柳嫣然委屈的摇摇头,一副泪眼汪汪,犹如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情不能自已,郑英明就这样用湿热的唇接住了泪珠,柳嫣然诧异,久不经人事心中悸动不已,软糯的声音呼唤了一声“老爷!”
既不像推辞,也不像接受。却有半分哀怨,半分彷徨。
等待多日,早已把持不住,扯开薄纱便附上心心念念的娇软身躯,干柴烈火一烧,就是黑夜到天明。
郑英明没有离去,看着熟睡的容颜,他决定将她与宋姨娘放在同等的地位,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动她!
宋氏一早得知柳嫣然已然将郑英明勾引到手的消息,气得将屋子里的瓷器摔了个干净!
她昨日不该心软,不该听她狡辩!这个狐狸精,才来没几天就勾搭上了!
听到她院里的动静,郑英明阴着脸去看宋氏,宋姨娘没想到他正在这,也不请安,只看着他哭泣:“哎呀!我不活了呀,没皮没脸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小狐狸精!”
郑英明见她这失心疯的样子,突然有些怀念他不吵不闹的原妻,“看看你!啊!像什么样子?”
“妾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个玩意儿就跟我平起平坐了,凭什么啊,你还说要将我扶正,你压根就是骗人的!”
“哼,反了你!没事就在这闹腾,不想住这里就搬出去!”
宋氏听到这心都凉透了,站起来问:“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郑英明发现自己有些口快,但心里的确有些厌烦。“你自个儿反省反省吧你,当初你跟我的时候,韶儿可有这样闹过?”
宋氏哭着哭着便笑了,“是啊,死了之后没想到老爷还惦记起夫人来了,您这新欢旧爱都好,就是妾身什么都不是!”
郑英明懒得听她废话,只留下一句:“你以后别再动什么歪心思,如果再动嫣然,我就把你送出去!”
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宋氏终于体会到韶梦当初有多么无奈,心如刀绞!
她得意的将病重的韶梦踩得永无翻身之日,她是相府真正的女主人。她用了半辈子熬死了韶梦,自己却没有得到应得的位置。
原来,被一个人背叛是这么痛苦!她泪如雨下,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