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又趁机问,“妾身已如浮萍无所依,不知相爷府上可缺歌舞乐姬?”
郑英明正愁没法两人留下,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他故意摆正了身子,背着手道:“这……原本是没有空缺的,娘子身世如此坎坷,便留下做个乐伶吧!”
柳嫣然见状,施施然提了裙摆一跪:“谢谢相爷收留!”
做了许久的粗活,手依旧白嫩,只是起了些茧子。扶她起来时,耳垂处白嫩如玉,郑英明憋着一口气,暗自摸了一把手。
宋姨娘正等着被扶正,还以为郑英明这几日在准备府里事宜晚上累坏了,殊不知他在夜里只看柳嫣然一人独舞。
红烛如鬼魅般摇曳着,秋风透过缝隙传来丝丝凉意,柳嫣然赤脚带着足铃,清脆在深夜的朦胧,郑英明的心也一点点沉沦。
隔着珠帘,她身着薄纱轻舞飞扬,曼妙的身姿扭动着水蛇腰,长发挡住绝世容颜,形成一种凌乱美。朱唇衔了一壶清酒,然后仰着细长的脖子,给郑英明的酒杯里添着美酒。
曲线在郑英明眼中已是若隐若现的酮体,他抓住发丝的一端低头轻嗅着,柳嫣然调皮的一个旋转躲开了。
跳着跳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郑英明关切的下去看她,“着凉了?”
她轻轻摇着头,羞涩的避开郑英明的触碰,“许是是嗅到了花粉香。”
见她还是不肯让自己触碰,郑英明也不恼,给她披了件斗篷。“你先歇着吧,过些日子再跳!”
柳嫣然点点头,羞答答的将酒又斟了一杯给他,“相爷为国事操劳,应当劳逸结合,多多休息!”
郑英明早对她想入非非,她又这般乖巧,将手上的红宝石金扳指脱下来给她。“这是给你的奖励,你这些天也辛苦了!”
柳嫣然忙笑着推拒,“博相爷一笑本是妾身分内之事,岂可再收它物?”
想起杜氏对他的赏赐从来都是来者不拒,有时还闹别扭。一时之间有些踌躇,他到底改不改给她扶正?
“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日后还有更多!”郑英明家底雄厚,这些算不得什么。
郑芳萍一出嫁,她的母亲一去,这仓库里那些嫁妆还剩下大半,再加上郑家原有的家产,皇上又赏赐了好些给郑芳萍的,他这辈子都花不完吧?
柳嫣然又柔柔一拜,“谢谢大人!”
夜深人静,郑英明不舍的离去。
过了两日,宋氏听到传言:相府来了位绝世歌姬,把相爷的魂儿都勾走了。
起初她还疑惑着问院里的人,院里的人纷纷表示不知道,直到她亲自去了趟乐伶们住的院子。
柳嫣然用心的在那里涂指甲,一群莺莺燕燕中,就属她最好看,而且她不认识宋姨娘。
所有人都行礼,只她慢了一步,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宋姨娘见状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柳嫣然都被扇懵了说不出话来,看了看她的模样,又是几个巴掌!
这下一张娇艳如花的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丝,她眼中弥漫着雾气,哭丧着脸求饶:“夫人,奴婢是新来的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求夫人饶命!”
院里的人都喊着姨娘,听她这声“夫人”,宋姨娘倒是开心了不少,停止了扯她的头发。
“你是新来的?”
柳嫣然表面怯弱,心里却将她恨死了,若把郑英明勾到手,何愁无报仇雪恨之日?
“回夫人,奴婢来了几天了!”
“你这几日都在服侍老爷?”她眼里盯着柳嫣然,看她有没有露出马脚。
柳嫣然并没与郑英明有实质性关系,只如实答:“相爷近来头疼,让奴婢弹了几个曲子,不到戌时便走了。”
听她这么说,宋氏也放下了心,相爷可是只会宠她一个人的,这么多年也没见他与哪个婢女有过关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没有柳嫣然年轻,她依旧风姿绰约,最重要的是:牢牢抓住了郑英明的身与心。
“起来吧,去领点药擦擦!”
宋姨娘又扭着腰离开了,刘嫣然低下头,眼里全是阴郁的怒火。
郑英明晚上回来,宋姨娘得了通报马上就跑了过来,这扶正的事说好了怎么还没正式宣布?她担心有变故,才迫不及待的去问他。
果不其然,郑英明一见她,没了之前的热情,宋姨娘去抱着他的手,他毫不留情的抽了出来,解释道:“我近日有些累!”
宋姨娘捶着他的腿:“新帝登基左相闲置,你这公务又多了,妾身明白!”
“薇儿的亲事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