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邪道中人就算是滥杀无辜,也不可能专挑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妇孺,行事还这么下作卑鄙,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脑子不正常,胡乱杀害无辜者。”
白信问道:“师兄,仵作怎么说?刘大娘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不等张涛回答,旁边那位年老的仵作已经说道:“死者和周家人一样,是被冻死的。而且生前有过强烈的恐惧和害怕,身体元气似乎出现过剧烈损耗……”
“再有就是,现场没有任何外人出现过的痕迹,别说是指纹掌印了,脚印都没发现过一个,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凭空出现掠夺了他们的精气!”
这话一说出来,屋子里办案的所有人全都心里一惊。
大家都知道他话里的“什么”究竟指的是是什么。
白信看向师兄,“师兄,你们准备怎么做?”
“凶手非常狡猾,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就算要缉拿凶手也是无迹可寻。而且,涉及到武林人士的案子,一向由六扇门负责,咱们衙门无权插手。”
张涛突然叹息一声,小声对白信说道,“六扇门那边在你来之前已经勘探过现场,说这种案子没有调查的必要,要我们衙门随便找个借口把案子了结了……”
他的语气声中带着明显的憋屈和不甘,可最后只剩下无奈,“县老爷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案子到了他手里,不过是草草了结罢了。”
白信双拳紧握,越听越是激愤。
这算什么?
弱小者不配得到官府的庇护?
弱者就不配得到公正的交代?
白信脸色阴沉,很想对师兄说些什么,可却开不了口,这件案子毫无线索,查无可查,谁来了也没用,而且这事也不是他区区一个捕头说了算的。
想到两个慈祥的老人就这么死了,凶手却能逍遥法外,一时间,一股深深的无奈迅速涌遍全身。
这是继昨晚遭遇刺杀后,白信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与弱小。
“走吧。”
张涛示意手下人料理后事。
白信提出告辞,走出庭院,挤出人群,听到后面议论纷纷。
他默默走着,心情十分压抑。
毫无理由地丢掉性命,莫名其妙地被人杀害,这就是这个世道普通人的命运——即便是自己,如果不是突然有了金手指,也已经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而且还是两次!
真个是人如蝼蚁,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