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都换了?”姜慕晚疑惑询问。
“是的太太,”兰英毕恭毕敬告知。
“为何?”姜慕晚问。
兰英沉吟了片刻是,似是拿不清该说还是不改说,默了片刻才道:“太太上次高烧无人知晓,先生归来之后及其生气,将佣人都给换了。”
这事儿,姜慕晚不知,顾江年也未曾说过。
她略显诧异,但顾江年决定已做,她多说无意,恩了声,算是知晓。
正转身准备往餐室而去,见顾江年穿着单薄的运动装在布满寒气的院子里进来,臂弯间又挂着一只灰不拉几的猫。
男人面色不佳,见姜慕晚站在屋子里拧眉望着他,伸手准备摸摸人脑袋,想起什么又将手落下了,且将脏不拉几的猫交给佣人,冷声叮嘱道:“洗完澡关它几天。”
姜慕晚望着顾江年,有些疑惑:“你为什么每次都能把它捡回来?”
“因为这傻猫跟某些人一样,只有见了我才会嗷嗷,等着我去救它。”
姜慕晚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身旁有浅笑声响起,瞬间了然,这狗男人在内涵她。
“不听话就关它几天,”且顾江年说这话时还朝姜慕晚瞟了一眼。
顾公馆的这只白猫,真的是见人行事,这事,顾江年一早就发现了,每每跑出去时院子里警卫看见了,想抓都抓不到。
唯独他到了跟前,要么是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扒拉他,要么就嗷嗷叫等着去救它。
真真是跟姜慕晚一个臭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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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股市开盘,华众股票以龙抬头的形势迅速上升,开盘便是六个点往上,直至下午三点收盘,华众股票停在了十二个点,如此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有大量资金的入驻,要么是有人暗中操作。
而显然,华众在如此情况下,不可能去行后者。
眼下只要有一丁点儿冒险,老爷子都不会去做。
华众现在,可经不起任何风浪。
“物价局已经深入织品做调查了,还需要盯着?”
二人前去华众的路上,付婧询问姜慕晚,后者默了数秒:“继续盯着,还有用处。”
开年,华众召开股东大会,老爷子坐镇主持,失踪许久多的姜慕晚跨步进华众大楼时引得众多人唏嘘。
晨间来此处的姜薇乍一见姜慕晚,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盯着她瞧了半晌,才敢确定。
这日,姜慕晚一身红色大衣在身,黑色高领毛衣,整个人明艳动人且气质非凡。
叫来往之人不得不多瞧了两眼。
进电梯,姜薇视线落在姜慕晚身上带着打量,直至电梯无人,才开口道:“来做什么?”
“能做什么?”她浅笑反问。
“老爷子今日必定会带着股东来检举我的种种不作为,与其被动你不如主动,姑姑说是不是。”
趁着股东大会还没有召开,她得先发制人啊!
完不能给那群老东西机会。
“你想离开华众?”姜薇从她的话语中窥探出了些许不得了的事情,望着她的目光尽显诧异。
姜慕晚倒也是不隐藏,笑着点了点头:“有这个想法。”
“你就不怕离了华众你什么都得不到?”
“留下来我能得到什么?”姜慕晚似是觉得这话万分好笑,浅嗤着反问了这么一句。
电梯停在十楼,姜慕晚准备跨步出电梯时,望着姜薇悠悠开口;“跟老头子带个话,就说看到我往十楼人事部去了。”
言罢,她跨步出了电梯。
姜薇站在电梯里,望着缓缓阖上的电梯门,望着那道鲜红的身影缓缓消失,整个人有些怔然,她想,如果没有姜慕晚,她这辈子或许都不会跟了老爷子作对,这辈子都只会给姜临做嫁衣。
电梯行至二十四楼,电梯门即将打开的一瞬间,姜薇跨大步出去,直奔姜临办公室,正准备跨步进去时,见老爷子迈步而出,她疾步进去,话语急切:“父亲、我刚刚看见慕晚往十楼人事部去了。”
一席话,让老爷子前行步伐狠狠顿住,望着姜薇,似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慕晚往十楼人事部去了。”
本是准备进会议室的人脚尖微转,往十楼人事部而去,那动作,万分急切。
好似慢了一秒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姜薇抬步跟在身后,随着老爷子往十楼而去。
这日,姜慕晚入了华众大门,未归办公室,反倒是将辞呈搁在了人事部经理的跟前,吓得人经久不敢接,虽说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可这副总的辞呈,哪里是他一个人事部经理可以接的?
“姜副总,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要是接了,我也别干了,跟您一起走算了。”
人事部经理苦着一张脸望着姜慕晚一脸为难就差快哭了,说什么也不敢接。
“我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上次之事不追究是看在你为华众卖命多年的份上,这次,你别在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这话带着强势霸道,且还有碾压之意。
对面人冷汗涔涔,望着姜慕晚,只觉得人都在发抖。
“我哪敢啊?”他可真是叫苦连天,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