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弘治皇帝一挥手,面若思虑:“秀荣,你继续说。
朱秀荣自信满满道:“父皇,您还没懂吗?”
弘治皇帝不解:“怎么说?”
朱秀荣理所当然道:“知行合一啊!要解决问题,首先,您得‘知”啊!您不知怎么能解决问题呢?”
弘治皇帝如五雷轰顶般,瞪大了眼睛!
倒不是因为“知行合一”这四个字太过耳熟,而是,朱秀荣确实问到了关键点之上。
是啊!
那米粮的价格,为何会如此暴涨呢?
几乎没人知道!
所有人都知道米粮张家,是因为粮票横行作祟!
为什么粮票暴涨呢?
这个问题,几乎没人能给出一个确定、真实的答复。
表面上看,粮票涨价能让许多人挣银子,可实际上呢?为什么能挣银子?
怎么能挣银子?
片刻之间,弘治皇帝所有的疑问与愤怒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旋即,他深深的看了朱秀荣一眼,笑了出来。
笑的淋漓尽致!
“好,好啊,哈哈哈,哈哈!”
弘治皇帝一阵爽朗大笑。
张皇后看的目瞪口呆,深深施了一礼,道:“陛下,臣妾弟弟张鹤龄不懂事……请您理解……”
“不!他懂不懂事,无关紧要!都是小事,哈哈哈!”
弘治皇帝开怀至极,提起酒杯,冲着朱秀荣晃了晃:“吾儿,干一个?”
朱秀荣深深低着头,道:“父皇,儿臣只是随口言……”
“停!”
弘治皇帝一摆手:“秀荣,你这番话,令父皇醍醐灌顶啊,哈哈哈,而今,父皇终于知道谁是真正的狗贼了!”
朱秀荣略带慌乱:“父皇,不是的,儿……”
“好了,不用说了。”
弘治皇帝笑道:“朕呐,呵呵,朕堂堂一国之君,却要某些人教联做人呵呵,有意思的。”
朱秀荣更是大急:“父皇,不是的,您听儿臣……”
“不听,不听,父皇累啦!”
弘治皇帝笑着,干脆起身。
刚出来坤宁宫,他侧头过去,面目骤然一凛。”把太子还有那宋青山,给朕叫来!”
朱秀荣却是半点不在意:“母后,为何哥调皮惹事您与父皇不管,儿臣只是喝点酒罢了,便如此暴怒,难道,只是因为儿臣是女儿之身?
“儿臣就不懂了,是谁规定女儿家就不能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了?”
“嗯?”
“前有花木兰、有佘赛花老太君带领的杨门女将,那都是个顶个的巾帼英雄。”
“谁又敢言,女子不如男?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
竟是教人无法反驳!
张皇后气的呼吸一顿,眼睛瞪大,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绕回原处:“可是,你是公主,历朝历代,你看哪个公主如你这般放浪形骸的?”
“母后,错啦!”
朱秀荣随手打断,严肃道:“母后,儿臣只问您一句话,历来已有,便对吗?”
这逆子……竟敢质疑宫廷规矩?
质疑天家威仪?
小年纪就如此乖张无忌,日后,岂不是要谋朝篡位?转瞬之间,张皇后已是气的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