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说到底,皆是因自家弟弟张鹤龄而起。
“这混账……宫怎会有这等混账弟弟啊!”
张皇后也是暗自咬着牙。
可说到底,终究是无可奈何。
张鹤龄离开京城,去江南了。
这会儿,现在找人问责都找不到。
不多时,弘治皇帝驾临。
张皇后忙是迎上去,笑容满面:“臣妾恭迎陛下,陛下……”
“嗯!”
后面的话语直接被打断了。
弘治皇帝轻轻挥手,很快酒菜上来,旋即自斟自饮,仿佛要一醉方休一般。
张皇后见状,自是快速提起酒壶斟酒,眼见弘治皇帝面带不悦,小声开口:“陛下,臣妾以为那寿宁候……罪不可恕!”
这是退为进。
接下来自是一番恳求的话语。
只是弘治皇帝抬起头,斜瞥了一眼,沉声道:“今日,只喝酒,不谈政事!”
张皇后便只得乖乖闭嘴。
而也是这时,朱秀荣凑了过来。
也没打招呼,只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弘治皇帝倒酒喝酒,旋即撕啦一下:“好酒!
弘治皇帝侧目。
朱秀荣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口:“父皇,儿臣长大了,喝点酒算不得什么吧?”
弘治皇帝沉声道:“谁教你喝酒的?
旁边的张皇后一震,正要开口,却是被朱秀荣大咧咧的阻拦下来。
“没人教儿臣。”
朱秀荣随口道:“只是儿臣以为,生在天地间,当不负此生,喝点酒又怎么了?”
这下,无论的弘治皇帝还是张皇后都不由得侧目。
就仿佛不认识这女儿似的。
自从封为太康公主后,这闺女直接大变样,再也不复先前那般淑女的模样了。
就在此刻,朱秀荣轻轻一笑,道:“父皇,儿臣知您所愁,可儿臣却不以为此事可愁!”
弘治皇帝怔了怔。
这话有些拗口,可却仿佛一语中的般,令他想到了许多。旋即,他轻轻一笑,道:“吾儿何以认为如此啊?”
朱秀荣学着那老夫子般摇头晃脑道:“父皇,无论米粮如何暴涨,儿臣皆以为……好事!”
好事?
弘治皇帝深深皱眉!
这是好事?
这是祸乱江山社稷的大坏事啊!
怎么就成好事了?
却听朱秀荣继续道:“儿臣想了想,看了看,可不觉得这米粮的价格会不断上涨,终有一日,会暴跌下来!父皇,您想啊,当米粮价格暴跌,对这大明天下百姓,岂又不是好事?”
弘治皇帝阵深思,顿感匪夷所思。
暴跌?
米粮价格爆降?
怎么可能?
冲眼下这事态来看,用不多久,价格就会涨到十五两,甚至是十七八两。
如此势头,如何会暴跌?
朱秀荣淡淡的斜瞥,笑了笑:“父皇,迄今为止,您……还是不懂经济之道啊,所有事物的价格,皆是与经济挂钩,眼下价格出了问题,那肯定就是经济的问题,如何探查经济问题呢?很简单啊!您应该知道吧?”
弘治皇帝又愣了一下。
旁边的张皇后实在看不过去,猛的一瞪眼:“秀荣,休得胡说,此乃朝廷大事,岂容易你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