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那样的神色,实在让人有些心疼,宁宁伸手从宗三左文字手里接过东西,放到桌上,然后安慰性的抚上他的脸,“出什么事了吗?”
宗三左文字伸手,盖在宁宁放在他脸上的手上,有些迟疑有些颤抖,“我……是您的刀吗?”
没想到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宁宁怔了下,随即点头,“当然是啊。”都给她寝当番过了,她难道还能不负责吗?
……好像这句也有哪里不对,真的越来越有种她是渣婶的感觉了,明明之前还觉得自己是正经审神者来着。
宁宁的这句回答,似乎给了宗三左文字继续下去的勇气,他喃喃着,像是说给宁宁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是的,我现在是您的刀。”
虽然再次被重复,宁宁仍旧很有耐心的道,“是的,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绝不会造成现在这样反常的宗三左文字。
宁宁不是迟钝的人,她微一皱眉就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今天下午狐之助的话,被宗三听到了?
很有可能,狐之助那句来接您去新本丸的话,几乎就是接着宗三关门的动作说的,被耳聪目明的付丧神听到也没什么可奇怪。
一旦察觉这个可能行,那么一切的反常都成为合理。她消失不见的近侍,然后今天晚上这样的宗三左文字。
还不等宁宁理清问题可能出现的根源,宗三左文字放开她的手,再次开口,“您问我想和您说什么……”
宗三左文字话未说完,手却落到腰间轻轻一扯,宁宁这才发现,他早就换下今早的内番服,现在穿着的这件只在腰间系着带子,轻轻一扯,衣衫就顺着肩膀滑落而下。
那动作甚至比之前来给她暖床的时候还要干净利落,而且只单薄一层的衣服,似乎更好脱下。
宁宁一下就愣住了,你,你,你说什么就说,你脱衣服干嘛?
被吓了一跳的黑发审神者几乎是立刻就抽出手,动作飞速的拉住宗三左文字已经落到腰间的衣服,给他重新扯回肩膀,然后把目光只定在他眼睛的地方,“有话,就说话。”
真的,不用脱衣服我们也可以说的没问题。
其实只是脱个外衣的程度,倒不至于让宁宁惊慌失措,之前也不是没见宗三脱过,而她本身下限也不那么高。
更何况有些刀剑受伤回来,衣衫破损到宁宁都看麻木了,她还不是一样要手入修复,又不能像个变态一样天天在人家战损的时候对着人笑得荡漾。
只是现在这种奇怪的氛围,宁宁怎么都有种很是不详的感觉涌上来。
“我想说,”看着宁宁的动作,宗三左文字却笑了出来,不是平日里带着哀怨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在烛火的映照下近乎带着妖冶之色,“我现在是您的刀。”
宁宁放开宗三左文字的衣服,“对,没错。”这句话宗三已经重复了三遍了她真知道的。
宗三左文字伸手握住宁宁的手,一使劲就拉着她的手隔着衣服贴在了魔王刻印的那个地方,“这个……您喜欢吗?”
蝴蝶纹样的刻印是宁宁之前就称赞过的好看,但是想到是那个魔王刻下的,她怎么也说不出喜欢这句话。
虽然很是违心的,但宁宁仍旧说得义正言辞的,“不用在意我的看法,”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就加入了几分真心,“我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个刻印,而是我的刀。”
她都能不要天下了,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宗三左文字那瞬间的表情似哭似笑,“……您的刀吗?”笑容里,逐渐染上几分哀伤和迷离,“我是您的刀,您不想要我吗?”他拉开宁宁的手,“不想爱我吗?”顺着松松垮垮的衣襟滑入,“不想看我在床上哭出来的样子吗?”
宁宁对宗三左文字毫无防备,等反应过来,手已经被拉着贴在了肌肤之上。
手滑过的皮肤,带着温暖细腻的感觉,虽然看起来纤细又消瘦,但作为能上战场的刃,却并非完全柔软的身体,而是带着肌肤下蕴藏的力量,美好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这是神灵,为身为人类的主人,献上的最甘美的虔诚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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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魔鬼吗?我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