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出去。
赵平悦寻思着这声响怎的还越来越大,莫不是要踹开这轿门才能出去,她想着她鱼墨弟弟年纪小,这踹轿门的重任可不就得落在她头上吗?
“鱼墨你让开些,让我来”
轿子里传出女孩的一句提醒,随从赶忙把他家少爷拉远些。
只听“砰”地一声,轿门从中间直直被踹开,幸好没掉下来。本就是双开门的轿子,这一脚她可是憋足了劲儿的。
端坐在轿中的赵平悦一阵自得。
姜鱼墨楞楞的看着咧开的轿门,忽然很想哭,他现在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完了,他这辈子都要夫纲不振了……
这小插曲旁人倒也没太在意,俩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八岁,也没谁指望能全然完成整个仪程,顶多嗑瓜子的时候说道两嘴。
他们哪知道这一遭经历对于姜鱼墨心理上造成了多大伤害。
摸了柑,踩了瓦,跨过炭盆,赵平悦顶着个米筛被姜鱼墨用红绸子扯着进了门。
直到过门槛的时候姜鱼墨还在想:他现在换个媳妇儿还来得及不?
正想着,他人突然停住了,没留意脚还碰着门槛,而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身后跟着的赵平悦直直栽到他身上,得亏赵平悦及时伸了把手又稳住了。
“呼,好险”姜鱼墨呼了口气。
刚刚若不是赵平悦紧紧护着他,这一跤必是要摔了。
罢了,起码他媳妇儿还知道护着他,他也不能要求太多,重振夫纲啥的也就这么地了,随他去吧。
照理,能进一门的宾客都是请来亲朋好友,跟搁外头围着凑热闹的百姓可不一样。
人群簇拥着两对新人进了厅堂预备着拜堂的事宜。
首座自是端坐着姜家大爷和姜家大太太,二人中间隔着红酸枝木做旧的供桌,桌后摆着应季的水果,最前方还放着一碗米。
两名傧相从自堂前走出分别走到两位新人侧后方接替了丫鬟小厮的工作,一位引赞一位通赞。
引赞:“新郎新娘就位。”
跟着指示,俩人被引到各自该站的位置上。
通赞:“新郎新娘进香。”
说着,不知从何处摸出六只香,点燃之后递给两位新人,让新人插到米里,并嘱咐道:“哪怕插歪了也不可再动。”
引赞:跪,献香。
二人先是鞠躬,再跪,再是献香。
不过说到三炷香是敬给谁,倒是有几种不同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