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自然没有不应的。
花辞树这次要做的事,并没有跟花满天讲。
徒弟大了,手段能力都远超师傅的意料,哪怕他有翻云覆雨之能,在花满天眼里也是个需要人护着的小徒弟。
两边各自嘱咐完,该去东临的去东临,该回永安的回永安。
颜晖派人来求秦灼的信上说,东临匪乱四起。
秦灼等人一进东临之地,先不去颜府所在的主城,打算直接从平匪乱下手。
不过他们这一行人刚进东临地界,颜晖的幕僚就过来了,场面话说得极其漂亮,要请秦灼等人先过府。
秦灼以“本君既然来了东临,就要先平定匪乱”为由不去,倒是让花辞树先回颜家。
毕竟颜晖重伤,他这个做儿子都回东临了,没道理不去看亲爹。
更何况,花辞树能搅乱颜家不说,他的医术正好能派上用场。
颜晖既然装重伤,那就索性让他真的只能卧床休养好了。
旁人想近他的身,还有点难办。
花辞树却不同,眼下正是他演父慈子孝,大展身手的时候。
秦灼想着有花美人把颜家搅乱,等他们把东临这些匪乱都平定,再去颜府跟颜晖会上一会,到时候把事情摊开来谈,想如何要如何,就不是颜晖说了算了。
几人说干就说干的性子。
这事就这么办。
花辞树回了颜家,跟他那一众兄弟斗智斗勇。
秦灼到东临一个月,带着将士们风里来雨里去,先后踏平了好几个山头,江困扰东临之地许久的匪乱给解决地七七八八。
这些匪乱其实并不难平定。
秦灼拿下这些头领之后,让人重重审问之下,才知东临匪乱不绝的原因,竟是颜晖养寇自重。
这个结果一出来,众人坐在一起商议的时候,神色都有些凝重。
秦灼前世与颜晖虽打过交道,但是她在北境待得时间长,对东临的事知道地并不多。
只知道东临总是闹匪乱,总有理由让朝廷拨款,有时候朝廷还拿北境的军需填补给东临。
她手下的将士们还总说‘颜晖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咱们侯爷不会哭是吃了大亏了!”
却不知这些匪乱平定了又生,无穷无尽一般,本就是颜晖想要的局面。
谢无争道:“东临之地,尚算富足,本不该匪乱频出,如今查出是颜晖养寇自重,此事虽让人惊骇莫名,可只有这样才说的通。”
这才说得通,为什么东边的乱子时有时无,而且每次都是颜晖想有的时候有,想没有的时候,就能平定下去。
徐丹青道:“这个颜晖怎么敢?他怎么能做出这样事来?东临多年来匪乱猖獗,多少无辜百姓因此遭难……”
她自小跟着父兄在北境守边关,每到军需吃紧的时候,将士们吃不饱吃不暖是常有的事。
她几个哥哥到了婚娶之龄,连老婆本都没有,徐家那点家底早就被爹爹贴补给了底下的士兵。
徐家这边连该有的军需粮饷都拿不到,可东临这边,颜晖居然用这样草菅人命的法子,骗来了朝廷那么多银子,名利双收。
这天底下的事,怎么能不公至此?
几人正说着话,外头士兵来报,“启禀君上,颜家大公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