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也没立马就让人进来只饶有兴致地同众人说:“这回来的是颜家大公子颜思修。”
“颜家这些人怎么还没完了?”徐丹青正对颜晖不满连带着看所有姓颜的人都不顺眼“这一个来月颜家人都来多少回了先是管家幕僚再是底下的官员如今连颜家大公子都来了是非请咱们君上去颜府不可了是吧?”
初五很少看徐丹青这样恼火听完这话之后就接了一句“我去把人打走。”
“慢着。”谢无争连忙开口喊住他“初五这里到底是东临地界你若打伤了颜思修接下来的事难免会变得更加麻烦。”
初五很是认真地想了想一脸认真地说:“君上厉害不怕麻烦。”
秦灼忍俊不禁笑了“初五谁跟你说厉害的人就不怕麻烦的?”
初五没回答是谁说的只继续讲他认为的道理“都那么厉害了当然不用怕麻烦。”
“想打人就直说还学会拿我当幌子了该罚”秦灼随手把桌上的一封信揉成纸团砸向少年的额头。
初五也不躲就站那给她砸。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不过秦灼说该罚那就罚吧。
反正被纸团砸一下也不疼。
少年被砸眉头都没皱一下。
秦灼也不是真的要罚他砸一下就得了。
她笑了一下与众人道:“不过咱们来东临也一个多月了匪乱已平也是时候去颜府跟颜晖会上一会。”
“时候确实差不多了。”谢无争也是赞成的。
说话间的功夫徐丹青的火气也压下去不少静下心来一想又忍不住琢磨颜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颜晖明知道辞树跟着君上出生入死情义不浅怎么这请人过府的事一直派些不相干的人来?却不让辞树来?”
初五也想不明白这事便跟着问:“花美人呢?”
花辞树自从进了东临地界便回了颜府边上眼线众多也不好时常送信过来便只能趁着颜晖派人来请秦灼的时候安排自己的随从混入其中顺带着捎过来。
上一次来消息已经是七八天前花辞树给颜晖下了一些无色无味的毒让装重伤的颜晖日渐没有精神一开始只是让人睡不着觉后来逐渐开始疑神疑鬼不过月余人便真的只能卧榻修养了。
这样一来秦灼率军剿匪的时候颜晖就没法子出来添乱倒是少了不少麻烦。
若非如此东临这乱摊子也没办法这么快收拾了。
谢无争沉思片刻忍不住道:“辞树那边好些天没消息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毕竟花辞树对颜晖做的那些事要是被发现了是会性命难保的。
“应该不会他可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都能玩花样的人。”秦灼觉得以花辞树的本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他毕竟是在为自己做事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的安全。
她道:“不过颜思修既然来了不如就趁今天去颜府一探究竟。”
颜思修虽是庶出却是颜晖一直待着身边养大的长子极受看重。
花辞树这个颜家公子自幼在京为质与颜晖父子亲情淡薄。
若非江山动荡杀出秦灼这么一个程咬金。
颜家基业日后交到花辞树手里的可能不到一成交到颜思修手里却是十之五六。
今天隐隐带有‘颜家少主’这个名头的颜思修亲自来求见。
秦灼给他这个面子也在情理之中。
“都说颜家的公子个个相貌上佳去瞧瞧这位颜大公子到底生得如何。”她说话便起身出门去。
谢无争等人听到这话既无奈又想笑。
“今儿也就是顾公子不在这。”徐丹青忍不住道:“他要是在定然要问君上这是去办正事还是逛青楼?”
“颜家是青楼?”初五微微皱眉问了这么一句。
“莫要胡说小心把初五带歪了。”谢无争见状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温声道:“丹青说的是玩笑话你可不要当真。”
徐丹青也赶紧跟初五解释“玩笑话玩笑话你可别真把颜家青楼了也别把这话说给顾公子听……”
初五“哦”了一声算是应了。
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最先掀开帘帐走出去的秦灼已经跟站在几步开外的颜思修打了个照面。
颜思修一看到她出来立马就迎上前来拱手行礼“颜家长子颜思修见过君上。”
这位颜大公子二十出头的模样身着紫色锦袍高七尺有余容貌生得倒是俊朗只是有些压不住紫衣的贵气反倒显得有些庸俗。
跟花辞树没法比。
秦灼听多了颜家公子个个相貌不俗的传闻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
她面上也不显淡淡笑道:“颜公子有礼了。”
刚好这时候谢无争他们也出来了颜思修便与众人一一问好。
互相见过礼后。
颜思修又朝秦灼道:“家父重伤在身难以下榻听闻君上到东临已经一个多月亲自带兵平定匪乱造福我东临百姓心中感激不已特在府中设宴答谢命我来请君上过府还请君上赏光。”
秦灼笑道:“颜大公子亲自来请本君哪有不去之理。”
颜思修愣了一下。
他听说先前来请永安君那些人都是无功而返连秦灼的面都见不着来之前特意准备了许多说辞没成想自己一来秦灼就亲自出来相见。
他一开口相请对方就答应来了。
这跟那些人说的不一样啊。
颜思修心想:
传闻说永安君好好美色难道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