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在这坐着等。
等君上来了,才好旁敲侧击地问一问。
谁知道,她今日竟不来。
给宋文正急的呀,忍不住说:“要不,让人去问问?”
厅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谢家两位舅舅自从知道无争做不了君上的夫婿之后,就一点都不急了。
他两步不开口。
其他人自然都不敢让人去请。
宋旭低声道:“连着打了三个月的仗,君上好不容易能歇一歇。这事本就急不来,还是再等等吧。”
宋文正觉得这话颇有道理,也就只能静下心来继续等。
顾长安忙完了府里的事,迈步入前厅瞧着众人都在等,而秦灼到现在都没出现。
想着昨夜秦灼是为了晏倾才来找的自己,多半是哄人哄累了还没起。
不过这晏倾是有多难哄啊?
把秦灼都累的起不来了。
如今入了夏,天气越来越惹。
顾公子终于能把白折扇拿出来,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诸位这是等多久了?”
“也没多久。”谢无争觉着顾公子一开口就不知道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连忙接话。
但顾长安明显很有同人说话的兴致。
平时秦灼和晏倾他们在,众人一般都是在说正事。
他不太能插进去话。
也不好张口就说什么。
这会儿众人都似乎都挺闲的,尤其是宋家父子来的那么早,宋刺史还那么愁眉苦脸的。
顾公子就想着开个玩笑,“此景此情,本公子忽然想起了最近听到的一句诗,觉得颇为应景。”
谢无争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来了。
他不接话。
有刚来北境没多久,不知道顾公子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谋士接了话,“不知顾公子说的是那一句?”
顾长安最喜欢这种给面子的。
他“刷”地一声打开了折扇,咬字清晰,抑扬顿挫地念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厅中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从顾公子一进来,就知道他肯定要说点什么惊人之语的谢无争,默默抬手扶额。
过了好一会儿。
谢傲鸿开口道:“这诗……可不兴应这诗啊。”
众人纷纷附和,“咱们君上不会……”
“肯定不会!”
“我方才还看见晏大人在秦二爷院子里呢!”
众人说着话,而秦二爷那边。
正与晏倾坐着对弈。
其实秦怀山也不是很喜欢下棋,但是与晏倾这样的人说话,若是干坐着,就是做长辈的都会被他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