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灼的视而不见,对生来样貌过人的顾公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也因为这事自此之后再没登过秦家的门。
“不是开玩笑,那天秦灼说走就走,从头到尾愣是一眼都没看过本公子!反倒是晏倾离去时,回头看了本公子一眼……”
顾公子时隔几年,想起那天晏倾看他的眼神,仍旧有些头皮发麻。
“本公子都不知道怎么跟你们形容晏倾当时看我的眼神……反正我觉着晏倾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奇怪,他本来就是这样的。”
谢无争想了想,神色有些复杂道:“我有些想象不出顾公子说的场景。”
花满天听完之后,觉得这事相当新鲜,忍不住问道:“所以顾小友把几年前的事记得这么清楚,不是因为殿下那天对你视而不见?而是因为晏倾回头看了你一眼?”
顾长安道:“是、也不全是,一两句说不清……”
花满天道:“怎么就说不清了?若老夫是你家长辈,定然也以为你对殿下有意。”
顾长安刚要开口问为什么会这样以为,就听见医圣老前辈又道:“认定自家小辈因为一个姑娘对他视而不见耿耿于怀,总好过他被一个少年看了一眼而铭记于心吧?”
顾长安乍一听这话觉得颇有道理。
过了片刻,他又觉得很不对劲。
“不是、前辈!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顾公子说着,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高声道:“本公子也不是为了晏倾才一直记得的!就是记事不是为了记人,怎么还说不明白了呢?”
谢无争见顾公子急了,连忙出声安抚道:“顾兄说明白了,我也听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啊你!”顾长安道:“你跟晏倾还不清不楚的呢!”
谢无争闻言顿时:“……” 花满天饶有兴趣地看了两人一眼,没插话。
而后。
顾长安又道:“话说回来,你怎么对晏倾那么好啊?秦灼和晏倾待在一块,你居然只担心晏倾,不担心秦灼?无争!”
顾公子忽然严肃起来,正儿八经地喊了谢无争一声,“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啊,你以前跟晏倾有什么,本公子管不着也管不了,以后可不许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了!”
“顾兄说到哪里去了?”谢无争险些被他几句话带到沟里去,十分无奈地解释道:“我与孤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
顾公子却是心急的,等不及他慢吞吞的解释了,催促道:“你跟他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谢无争不知想到了什么,默了默,才道:“我与孤云,只是同病相怜罢了。”
“啥?你也有病?”顾长安闻言,不由得停下来把谢无争从上倒下打量了好几眼,“平时还真看不出来,不过不管是什么病,咱们现在有医圣前辈在,保管什么病都能给你治好!”
他说着,转头看向花满天,“是不是啊?前辈!”
花满天都被顾公子气笑了,“你还真会给老夫揽活!不过,这世上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的,顾公子这话多的毛病,老夫就治不了。”
顾长安冷不丁又被嫌弃了,一时气的不想说话。
花满天回头看了谢无争一眼,徐徐道:“人有生老病死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谢无争闻言微愣。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朝医圣老前辈微微一颔首。
花满天笑着转过头去,带着几人一同进了自己住的那座帐篷。
而另一边。
秦灼与晏倾相隔几步之遥,对视良久。
气氛一度十分僵持。
忽然间,原本倚榻而坐的晏倾忽然皱眉,像是疼痛难忍一般,往左侧栽去。
“晏倾!”秦灼一惊,连忙上前扶他。
谁知她刚走到榻边,就被晏倾抬腿勾住。
晏倾顺势将她往榻上一带,直接压在床柱上,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这一连串的动作,连带这个吻都来的十分突然。
秦灼猝不及防,惊得红唇微张。
转瞬间,便被他攻城略地。
两人唇齿相依,呼吸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