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鄙人是知道的,但是鄙人贩卖烟土也是身不由己啊!”
接着李成龙继续说道:“以前我们李家一直做的可都是正经生意,但是自从韩大帅掌管山东之后,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很多正经家族都在这一时期破产了。”
“我们李家当初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但好在韩大帅找上了我们,要我们负责鲁土(山东出产的烟土)的销售任务,之后我们家便开始接触这门生意。”
接着李成龙继续说道:“由于这本身就是韩大帅的生意,所以这烟土生意虽然赚钱,但是大头却都被韩大帅拿走了,我们李家顶多只是喝几口汤而已!”
然而,李成龙的说辞马铮并不买账。
“哼,狡辩!如果说之前是韩复渠逼着你们干的,那也倒是有可能。但是想想韩复渠在今年一月份就被枪毙了,那么从他死到现在,难道还是人家逼你们干的吗?”马铮再次问道。
“马长官有所不知,韩大帅在撤出济南以前,打着“焦土抗战”的旗号,纵容官兵大肆焚烧抢劫,并向各县强征“救国捐”,规定一等县捐二十万元,二等县捐十五万元,三等县捐十万元。逾期不交,就拿县长是问,县长们不敢违抗,便向百姓勒索,民众叫苦连天。”
接着李成龙继续说道:“这上行下效,他手下的官兵也发了疯一样。当时驻扎在徐州城的山东军撤离的前一天,便对城区进行了大规模的洗劫,我们离家也受到了波及。”
“他们持枪闯入我们李家,逼我们交出一百万现大洋,不给就要杀人。鄙人无奈,只能拿钱买命。而此事过后,我们李家元气大伤,不得不继续贩卖烟土,恢复元气!”
虽然马铮不知道这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真假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反正马铮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要管他贩卖烟土的事情。
“这么说来,你们李家做这生意还真是事出有因?”
“是是是,所以鄙人还请马长官行个方便!此外,为了支援贵军抗日,鄙人愿捐资两万大洋,还望马长官笑纳!”
马铮看了看眼前这个看似憨厚的胖子,而后说道:“区区两万大洋就想收买我,我马铮没你想的那么廉价!”
“长官鄙人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他说完,马铮便打断了他的话,而后说道:“行了,既然你已经来了,那么这件事情也得一个解决的办法,我给你两条路!”
“您说!”
“第一条路:我呢以徐州卫戍司令长官的名义将你和你的人抓起来,而后将你们李家从徐州地界上连根拔起,不要怀疑我们的能力,我马铮要是想动你的话,天王老子来也不管用,这一点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吴部长,中央军的师长我说杀就杀,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烟土贩子!”
李成龙转头看了看吴德,发现对方郑重的点了点头,顿时脸上变了颜色。
“第二条路:我可以不处置你,甚至于还可以将你被抓的那些手下都放掉,但你要答应帮我们办事儿!”
“办什么事儿?”
“第一件事情是收购粮食,粗细粮都要,且数量不能少于一百万斤,但我只给你十万大洋!”
听到这话,李成龙的脸色再次变了,眼下一块大洋最多能买五斤精米。
十万大洋也就只能买五十万斤,也就是说,他想要完成马铮交代的任务,至少自己需要倒贴10万大洋。
不过考虑到马铮刚才说的是粗细粮都要,而粗粮的价格要便宜一些,但即便是如此,六七万大洋总是要亏的。
那可是六七万大洋啊,想想李成龙就感觉浑身心疼、肉疼、肝儿疼!
但是他却不敢拒绝,这位马长官的威名他可是知道的,那是杀小鬼子比杀鸡还要溜,惹恼了他,说不得他真的敢将李家从徐州城连根拔起。
“行,这事儿鄙人应下了!”
马铮点了点头说道:“第二件事情是关于你的生意上的事情,我马铮眼里揉不进沙子,我可以不追究你以前贩卖烟土的事情,但是在我担任徐州卫戍司令期间,你家的烟土馆子全部关掉。如果让我查到你背地里还继续用烟土坑害老百姓,后果你是知道的!”
“不过,你家的赌场、青楼妓馆还有其它灰色生意还是可以继续营业的,我的人不会管的!”
“这”
看到这家伙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马铮冷笑一声说道:“别这呀哪呀的,实话告诉你,你这样的人在别人眼里都是待宰的羔羊,也就是碰到我们第88军了,换个心狠手辣的,就凭我们扣押的那千余斤烟土,就足够将你全家拉出去枪毙一百次了!”
“所以,你现在也不用心疼那些钱物,就当是在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赎罪吧,免得让人背后戳脊梁骨!”
李成龙脸色虽然有点难堪,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是,就按马长官说的办,给我半个月的时间,一百万斤粮食会准时送到贵部兵营的!”
“嗯,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马铮又对着一旁的柳治国说道:“柳参谋长,将他的人全部放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