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令觋故作一脸震惊:“难道不是?”
上官瑜被他那夸张的神色一逗,终于绷不住,笑了出来。
商令觋看着眼前女子明媚的笑颜,终是不由自主微扬了唇角。
微风徐徐,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悠悠拂过太阳。
上官瑜道:“所以先生也觉得这门婚事合适?”
商令觋道:“我只是客观分析,至于合适不合适,你心里不是早有答案。”
上官瑜笑了笑,没再多言。
婚姻于她,真如那农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既然一定逃不开要嫁人的命运,相比于嫁给陌生的、毫无所知的人,蔺家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脑海中不觉浮现一抹蓝衣清俊身影,月灼如华,世间无双。
印象中,似乎每次遇见,都能见他身着各色蓝衣,倒是第一次见一个男子那么钟情于一色。
他似乎也是长情之人,上一世除了高氏,未曾听闻他纳妾收房。
想到高氏,她心底没来由的有些自责,这一世若是自己嫁于蔺荀,岂不等于抢了高氏的姻缘?
但,上一世终归已是上一世的事了吧?
怀着这样挣扎的心,日子依旧如流水般过着
元旦一过,年关又近在眼前。
只是谁也没想到,一场争对上官家的阴谋,却在此时悄然而至。
小寒之日。
全国各地大批秀才涌入都城,写下万言血书,跪在宣武门外三天三夜,希望朝廷还广大学子一个公道,终于在第四日,惊动了永兴帝。
为首的跪在大殿之上,直指吏部尚书上官时祺买官卖官,贪赃枉法。
字字泣血,所述内容详尽,连时间、地点,哪些官员牵扯都清清楚楚罗列而出,涉及全国各省,霎时朝廷哗然。
永兴帝震怒,当即令大理寺扣押上官时祺,命其彻查。
屋漏偏逢连夜雨。
接连几日有官员开始陆续上奏弹劾上官家,更甚至直指上官家勾结倭寇,损害国家和百姓利益。
饶是如此,永兴帝终是顾念了与上官时庸一丝君臣情分,只命他暂停手上公事,回府静候佳音。
相府外书房,气氛从未有过的凝重。
胡先生道:“这事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冲着上官家而来。”
何先生点头:“怎么告状,去哪里告状,如何顺利进入大殿,一步一步精密布局,岂是一帮外省来的秀才能做到?”
胡先生道:“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忙,否则他们这么大帮人别说跪在宣武门外三天三夜,就是出现在那里,也会引起守卫注意,下场不是驱逐就是抓捕。”
陈先生道:“事已至此,如今究其原因也于事无补。”他抬眸看了眼上官时庸,“眼下最重要的是二爷那边,出了几桩人命官司,不太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