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上官瑜顽皮的眨眨眼道:“南香护我一个肯定能确保周全。”
周氏闻言笑睨了她眼,怎会听不出她言下之意,护一个可以,护两个可就说不定,叹息道:“好吧。”
上官瑜便朝南香示意了下,转身撩帘走了出去
院里,楚大娘正站在劈柴的地方,满脸的褶子紧紧皱在一起,一脸无措不安。
她的左前方站着一个大约四十开外,身着一件暗黄色襦裙,外搭一件米灰色麻衣外衫的微胖妇人,刚刚那些话便是出自她口,应该就是楚大娘说的那位黄媒婆。
两人的对面站了一对老夫妻,男的瞧着木讷本分,不善言辞;女的则显得精明厉害一些。
两人此刻正眼神乞求期盼的望着楚大娘,絮叨着一些话。
上官瑜走过去的时候,还听到他们在说
“楚大娘,我们也不求其他,就想让你家儿子给我们闺女一个名分。”老头开口道。
旁边的老妇人就跟着帮腔:“是啊,楚大娘,你上次提起的聘礼钱,我们可以少收一半”见楚大娘不为所动,那老妇人咬了咬牙,立马改口道,“只要你点头同意了这么婚事,我们可以不要聘礼。”
楚大娘看着越聚越多来看热闹的左邻右舍,面露难堪,喃喃道:“不,不是聘礼的事而是,你闺女如今这模样我们”
老妇人一听立马急了,开始有些胡搅蛮缠:“我闺女如今这样,你们家也要负责任的。”
楚大娘有些傻眼,跟着急了:“孙大娘,这话不能乱说的,我们阿五可什么都没做。”
那老妇孙大娘斜了眼外头看热闹的邻里,狠了狠心,反正都已经没脸了,不差这一遭,便特意提了音嚷道:“你们家当初让黄媒婆来我家里提亲时,我跟我家老头子看着你们也是善良本分的人,又是诚心求娶我家小娥,可是什么要求都没提,就点头同意了这么亲事,也从没嫌弃过你们孤儿寡母。如今,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孙大娘越说越大声:“说起来,既然当时双方都同意了这么亲事,小娥其实已经算得上你们家的人了。”她愤愤道,“我看,说不定就是因为我们答应了这门亲事,小娥才遭了如此大罪。如今你们倒想拍拍屁股不认账?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乡亲们,你们都来给评评理啊”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我家小娥啊,又贤惠又能干,一直好端端的,就因为应了这门婚事,就突然遭了如此大难”
“人家倒好,转身就不认账了,我可怜的闺女啊,命咋就这么苦啊”
这孙大娘唱大戏般,拍着大腿哭天喊地嚷嚷起来。
心道:反正楚阿五不娶她闺女,也休想再娶到其他媳妇!
围观的乡亲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楚大娘又急又气,眼睛都涨红了,没有一刻像此刻这般恨自己嘴笨,她想开口辩解,想驳斥她说得是歪理,可是这人一急就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老头还在一旁帮腔:“楚大娘,你儿子娶了我闺女,我们老两口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孙老头其实心里也知道自家做的过分了,但闺女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事,他们两口子的老脸早就丢干净了,也不差这次。
只有将她丢给了楚家,他们一家才能重新抬起头来做人,儿子才能娶妻生子。
孙大娘越哭越起劲:“楚大娘,你菩萨心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家小娥吧。”
楚大娘实在没法,急急看向黄媒婆:“黄大娘你帮着说句话啊。”
黄媒婆为难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啊。”
楚大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道是村里大名鼎鼎的黄媒婆是有多厉害呢。”上官瑜便在此时走了过来,冷冷嗤笑一声,“原来事到临头,也是个一推六二五的主啊。”
黄媒婆脸色一僵,眼神闪过一抹厉色,回头朝开口的人瞪去。
见开口的是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年轻少年,正从楚大娘的屋里走出来,一张粉琢玉雕的脸着实与他身上穿的衣着不搭,一看就不像是他们村里这些庄稼人家的人。
黄媒婆识得人也算多了,那年轻人一身掩都掩不住的气派,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瞧他身边跟着的那人,多半是大户人家才会有的随从。
楚大娘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
黄媒婆定了定神,立马敛了怒意,换上笑容,呵呵笑着道:“这位小公子有所不知啊,不是黄大娘我想要推卸责任,大娘我同孙家也是好说歹劝了许久,可人家就是认了死理,你叫我这做媒婆的怎么办?总不能撒手不管吧?这样才叫推卸责任不是。既然是结两姓之好,大娘想着让两家坐在一块商量商量,或许能想到解决办法,是不是?”
“这是商量?”上官瑜已走至楚大娘身边,朝她露出一抹安抚的笑。
楚大娘终于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莫名就有了一份安全感,眼神急切又感激的看着上官瑜。
南香就跟着站在了上官瑜身侧,神情中透着戒备,准备若是有人胆敢上前伤害自家小姐和楚大娘,随时将来人摔出去。
上官瑜站定在那,抬眸扫了眼离院子不远处围观的左邻右舍,然后慢慢收回视线看向了面前的孙家夫妻。
“我怎么听着是一家之言何患无辞呢。”
孙家夫妻看着突然出现的上官瑜,莫名有些发憷。
孙大娘仗着胆子道:“你,你别欺负我没文化,什么何患无辞?我说的是实话。你问问楚大娘,是不是她让黄媒婆来我家说亲的?是不是他们来说亲后没几日,我那闺女就遭了害?我让她儿子来负责有什么错?”
上官瑜“噗嗤”气笑了,然后就这么笑着盯着孙大娘看,直看到她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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