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
薄光年觉得他刚刚是不是有些幻听, 放下水杯,微眯起眼:“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鹿溪立刻攥着被角往后缩:“你威胁我。”
无形的飞机耳招摇地顶在脑袋上, 她后撤, 小指从他手中滑落:“我不重复, 你离我远点。”
薄光年无声地叹息。
现在的鹿溪像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他也没有照顾过小孩儿,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想了半天,以一个张开怀抱的姿态, 朝她伸手:“你把止咳药喝了, 我就离你远点儿,下午之前都不过来了,好不好?”
鹿溪微怔:“你要去哪?”
薄光年:“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回趟公司。”
他昨天下午满脑子都是鹿溪,走得很匆忙。
被开掉的老股东们集体找麻烦,找上了薄光年的父亲。虽然这事儿,大概率,他父亲完全不会搭理他们,也不会管。
但于情于理,他还是得回去看一眼, 把这些不听话的老家伙们处理干净。
鹿溪眨眨眼。
他见她神情松动, 试探着,又将手伸了过来。
鹿溪立刻:“烦死了,别伸手,不拉钩。”
薄光年:“……”
他只能站起身:“那我把糖浆放这儿,你记得喝。”
鹿溪不说话。
薄光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低声:“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鹿溪:“?”
她奶凶:“我没想等你, 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薄光年快速在她头顶摸一把:“那我处理完事情之后,还是回这里来找你,你好好休息,不要乱跑,好不好?”
老婆不愧是老婆。
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但与此同时,他又感到一丢丢心酸。
一夜过去,连摸都不让摸了……就碰一碰,还得迅速把手收回来,不然她就要咬他。
鹿溪重新躺下,背对着他:“不好。”
她嘀咕:“我不喜欢你了,我不要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