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晚说了不偷听, 就是真的不偷听,哪怕再好奇也不偷听。
二少本以为,小哲起码要与这左使说上一个时辰再出来吧?
谁知,不过一刻稍多,徐哲便踏门而出。
徐哲走到叶枫晚身前时, 二少尚且有些愣。
怎、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小哲往前走了两步, 身后却悄然无声。
于是他回眸挑眉, 问:“在想什么,还不走?”
于是叶枫晚立马跟上了。
如果是叶枫晚嘛, 这会早都问上一句, 你二人怎么结束的这么快呀?——当然,徐哲是一言带过还是坦而言之这个再论;但作为行舟,他便只能沉默的跟着人走。
徐叶二人同归教主大院, 二少继续当他的贴身门神,小哲继续他的教主日常。
去院落习武, 归房间沐浴, 至书房批阅教务,于外亭用餐, 再归寝卧翻阅书卷。
徐哲午时曾道:晚上与我一起归宅,我亦有话要与你说。
二少的心里七上八下,午后就开始瞅着天边的太阳, 瞅着瞅着就觉得…………今天的时间过得尤其的慢哦?
金乌西沉, 暮色渐深, 虫鸣声起, 烛火摇曳。
徐哲一身白色里衣,青丝及腰,单手支额,笔墨泼洒。
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徐哲渐渐蹙起了眉,极薄的唇抿的越来越紧。
突然,他将笔扔到一边,叹着气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肩,道:“行舟,过来吧。”
在一旁伫的半天的二少早就等着这句话了!
“教主。”叶枫晚走至徐哲身前,低声唤道。
徐哲伸指扫过对面椅子,道:“坐。”
叶枫晚老实巴交的坐下了。
见状,已然一十有五的教主,顿时颇为愉快的眯眼笑了:“也就是你如此听话,若是我叫别人坐,除去左使,大体都是先来一句‘不敢’的。”
叶枫晚正欲启唇,徐哲就又开口转了话题,异常利落的步入正题:“行舟,本座问你一句话。”
一句话?
面具后的眉宇稍稍拧成一团,叶枫晚沉声道:“教主请说。”
肘部及桌,身子
微斜,徐哲单手支着下巴,黑亮的双眼盯着叶枫晚一眨不眨。
蜡油沿着烛台缓缓下淌,落及底,又凝固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