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总算来了,再不来今天的锅子没你的份咯!”
絮儿看着满桌食材,眼睛亮晶晶地在边上应和:“李侍卫你比我一个姑娘家动作还慢,我们都更衣回来干完了活,你怎么才来?”
李正言没有回答,走到萧柳身边,屈膝弯腰想要行礼告罪。
萧柳抬脚刚好卡在他下弯的膝盖处不让他跪下去:“我何时说要怪罪你了?又动不动行大礼?”
李正言碰到软软的鞋面心中一颤,再无法下跪,好抱拳道歉:
“卑下擅离职守,请公主责罚。”
萧柳笑着摆摆手让他起来:“我都说了,晚饭前赶回来就行,我是那等朝令夕改、喜怒无由的人?”
李正言猛地抬头看向萧柳,却见到萧柳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絮儿一脑袋浆糊:“李侍卫居所不就在隔壁吗,主子你怎么猜到他这次要更衣好久?”
萧柳笑盈盈地瞥了李正言一眼,笑着对絮儿说:“你主子能掐会算啊——把食材都放进去,可以开始煮锅子了。”
絮儿顿时转移了注意力,专心在锅子上。
李正言依旧心神不宁地盯着萧柳,在原地杵成一根僵硬的木头。
林子里师傅说起更衣一事他就猛地意识到了,公主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叮嘱他早点回去吃锅子,否则,不过更衣而已,他早早就能回去,为何会让他晚膳及时回?
公主到底知道了多少?
李正言心跳加快。
萧柳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到餐桌落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别的且放一边。”
然而怎么能放到一边真的不理会呢?
这一顿其乐融融主仆尽欢的锅子宴,有李正言一人吃得食不知味,连自己吃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萧柳好几次给他夹菜,却没能安慰他多少。
饭后,萧柳披上斗篷带着絮儿和李正言去院子里散步。
雪后地滑,李正言终于回归了心神,小心注意着萧柳的行动,防止她摔跤。
逛完半圈院子,萧柳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正言。
李正言不明所以,却下意识提高了一颗心,回望着萧柳,等她说话。
萧柳说:“你能带我去树上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