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电影这个东西,其实别说李易了,在场的这些人,基本上可以说过去谁都看不上。
其实李易也不是特别看好这玩意。
毕竟,在电影院看电影和在家里看,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这次文化部门的人都打了招呼了,李易多少得给点面子。
而且其实一两部电影,想要借着网络电影院线把声势搞大,票房推高,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李易倒是也不介意。
而且他手里头还真的有那么一两部比较有意思,比较特别的电影,也比较适合放在网络平台来弄。
至于网络电影的观众群体,这更不是问题,毕竟只要说电影是他李易拍的,那还真的不局限于是网络电影观众群体还是普通观众群体了。
“那什么样的电影适合在网络上播?”唐路不由地问道。
“总不能是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擦边电影吧?或者什么盗墓探险电影?”陈问也道。
“还真的未必,其实适合网络电影的题材真的不算少。”李易笑着道。
“像动作枪战这种电影,的确不是特别适合小荧屏,毕竟,这类的电影,讲究的是一个视觉效果。但是有一类电影其实是非常适合互联网观影的。”李易笑着卖关子道。
“什么电影?”众人纷纷看向他。
“你们说网剧最火的通常是什么类型?”李易反问道。
“罪案,刑侦?”周果开口道。
李易打了个响指:“不错,你们想,罪案剧,刑侦剧在网剧类别当中,可以说是最热门的,那么放到电影上面,其实也一个道理。”
“但是这类的影片,很吃剧本啊!而且,如果故事足够精彩,同样的也适合院线放映!”陈问皱眉道。
李易点了点头道:“这个是无解的!网络电影想要取代院线电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网络观影,始终体验感是很难和院线相比的!当然,随着科技的,或许将来,会出现真的直接“眼前”看世界,比如里面写的那样,虚拟现实技术,到时候或许又是另外一个局面,但是至少当下不可能做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慕晴问道。
“盛情难却,没办法,上面都难得开口了,而且这一次几家平台也会给予最大的资源,所以,倒是可以玩一玩。”李易耸了耸肩道。
“这么说你有想法了?”陈问眼睛一亮问道。
李易点了点头:“的确有个想法,而且拍起来应该也很简单,很有意思,搞快点,说不定半个月就完事。”
“你这是要玩港片速度啊?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唐路好奇地道。
其他人也都一脸好奇。
“怎么说呢?从某种程度上,故事和《活埋》有些相似,都是在比较单一的环境和场景下发生的故事!”李易想了想说道。
他想拍的小成本电影的佳作《狙击电话亭》!
其实这部片子的优缺点都很明显,优点在于,电影的创意很新颖和故事的节奏非常棒。
但是要说逻辑方面,其实反而算是一个缺陷。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瑕不掩瑜。
这部作品的核心场景手法运用得很极端,主场景只有一个:电话亭。
这种安排使这部作品看起来更像是一部经过剪辑处理的舞台剧。原作的导演刻意抛弃了电影所擅长的时空及人物的多样性,恪守传统戏剧的“三一律”,时空与动作高度统一,这样就使戏剧性冲突更加的直接并得以更好的激化。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主要角色只有斯图与电话另一侧的人。
说起来,的确和《活埋》有些像,但是却又不同。
但是相同的是,都是和电话有关。
《活埋》和《狙击电话亭》里面电话就是连接画外空间的“绳索”。
《狙击电话亭》在影片的开头,运用这样的设计,通过斯图的两通电话把空间带入到了他的妻子与情人那里。之后,又通过杀手冷静神秘的声音,把观众的想象从狭小的电话亭中带出来,使观众在想象中自己创造了一个空间。
这个空间并不是能看见的,也不是确实存在的,但是通过声音与拉枪栓的效果声的塑造,电影的画框被拉大了。而且这种看不到的危机在效果上更能加强神秘与恐惧感。
在这种单一的场景下,镜头的设计就更加需要下功夫。
就像是舞台剧一样,要在舞美上体现人物的心理与剧中的气氛。
这部作品在剧作上完全是靠心理悬念,节奏控制来编制。电影运用了大量的特写镜头来突出影像的张力,并穿插了大量高层建筑的镜头,使影像情绪非常的紧张与压抑。在剪辑上,也使用了大量加入快节奏音乐的短镜头的组接,尽量避免长镜头对节奏与气氛的破坏。
在剧作上,影响情节的主要人物只有斯图和电话另一侧的人两个人物。而作为第二人物的“杀手”,除了在影片结束时出现外,其他时候都是只有声音出现。
剧作者把人物压缩到极简,把主题也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现了出来。
“杀手”以斯图心灵的质问者的形象出现,不断地让他把他心中隐藏的谎言在大庭广众说出来,更像是对是斯图的心灵进行这一次净化。影片中所有电话中的声音都被处理成在电话中我们应改听到的效果,而“杀手”的声音则被处理成画外音的效果,让读者感觉斯图好像在被他自己的心灵质问。影片的转折也在于最后斯图勇敢的说出一切勇敢地站出来,这是一种“升华”,斯图拯救了他自己。
作为一部商业片,这部电影还是体现了作者很多个性欲独具匠心的东西在其中的。
但是怎么说呢?
这部片子其实也有不少被人诟病的地方,那就是剧情逻辑。
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突然砸进你的生活。推销员斯图的平凡小日子被它掀了个底朝天。
尽管电影过半时,我已渐渐开始意识到这个仿佛是犯罪悬疑片的凶手其实可能根本不存在。那个电话可能是上帝打来的,打来质问这个习惯于装腔作势的小人物,打来羞辱这个命犯桃花想出轨的丈夫。
尽管这看上去是一个类似《七宗罪》的逻辑,要让人们对不经意间犯下的错误付出高昂的代价,让每个人在生死关头才恍然于自己无耻的贪婪和愚蠢的自以为是。尽管那个暗中的威胁者仿佛只是借用暴力来逼迫斯图和每个人做出良心上的自审,以此获得这种暴力的道德合法性。
然而,这个逻辑却恰恰会让一些观众获得与此相反的感动。
当天外之枪抵在我们的头颅之上,我们并不是简单地屈服于道德审判官的怒吼。
当斯图终于掏心挖肺地把所有的小心眼、小诡计都公之于众时,当一个对妻子有所不忠但仍旧爱恋不改的丈夫终于敢于直截了当地说出“我曾经想要勾引其他女人,但我真的很爱你”时,当一个普通的推销员终于承认他只是想装作跟所有大腕明星都很熟时,当一个真正毫不出奇的小老百姓终于流着眼泪和鲜血站在你面前说他总是穿得西装笔挺想让人高看一眼时…我们想到的并不是他为何如此坏,而是我们哪个人又不是如此呢?当斯图的妻子听到他的所有表白后,眼睛里闪过一丛真正得到爱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