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服?上去就干!
放风的时候干,冲澡的时候也干。
禁闭室我经常光顾,也成了狱友口中的疯狗生。
我当然不想这样,可不狠点,他们能怕我?
就这么着,一场场架打下来,我越来越能打。
三年刑期,愣是给我干到五年。
思想觉悟没提高不说,还下降了不少。
都说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可我回家后,嘿,成了不良少年。
回顾五年牢狱生涯,我只能说自己的八字硬得像钛合金。
这些年,家乡变化大得离谱,高楼像春笋呼呼往外冒,到处车水马龙。
我心里那股子恍若隔世的劲,直往上涌。
堂哥出息大发了,在外头做生意赚老多钱。
不光把整条街的地一块块盘下来,让亲戚住一块。
还把我当年捅死人要赔的钱,二话不说就给平了。
我又高兴又不是滋味。
以前还觉着堂哥配不上嫂嫂,现在想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打小,亲戚就总拿我和堂哥比。
如今更没法比,堂哥越牛,越显得我是个屁。
本来我是想从头再来,想着自己有手有脚,只要肯吃苦,日子总能支棱起来。
可就因为坐过牢,沾过人命,高中都没毕业,找工作到处碰壁,净遭人白眼。
亲戚见我便念叨,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也疏远我。
出来几个月,我越来越迷茫。
镇上那些爱扯闲话的婆娘,都说我啃老,是个废物。
最后,我妈找堂哥家一合计,把他们家的鱼档交给我打理。
可刚当几天杀鱼佬,市场管理的家伙就说铺位换人,得重新交管理费。
哪有这个道理?明摆着敲诈!
搁从前,我肯定撸起袖子就是干,但五年的思想教育,这时起作用了。
我忍了,忍无可忍。
想当老实人真难,一气之下,真想学堂哥那样,去外头闯荡。
爸妈死活不同意,怕我又捅什么篓子。
还觉得我出去准被什么组织洗脑,最后把命搭上。
那年头,这种事可不少。
我跟家里争,最后吵起来。
心情烦闷,跑去喝酒。
就不明白了,我只想要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咋就这么难?
那天我喝得晕头转向,深更半夜才回家。
往床上一躺,抱着枕头一夹,就想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感觉抱住的不像枕头。
睁眼一瞧,我冷汗“唰”就下来了,酒也醒了。
嫂嫂怎么会在我房间?
而且她,竟然还有裸睡的癖好?
嫂嫂身上画了好些红红的玩意,看着像符?
我俩对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