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云只听的喉头一紧:“哼,别不识好歹,你以为我是愿意伺候你吗?”
冷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手也软绵绵的,没了丝毫力道。
不妨,冷月往他怀里使劲钻了钻。模糊不清的声音溢出唇瓣:“唔…阿娘…阿月难受……”
黎景云小心翼翼护住她的脑袋,低声咒骂着:“生个病也不肯安生,如此磨人,若非没有合适的人替你,我早就忍无可忍,直接一掌拍死你算了!”
一进丞相府的大门,黎景云就着人请来了陈平。与陈平说道:“两日内治好她,否则死!”
陈平闻听此言,不敢怠慢,滴水未沾的忙了大半个晚上,冷月的高热总算是退了下去。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
瞧见陈平立在床榻侧,见她醒转,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主子,月姑娘已无大碍,陈平就先行告退了!”
公子递过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以命令的口吻说道:“快点喝下去!”
一碗药见底,公子果断把她按回到床上,将四个被角掖了个严实,而他自己,则合衣躺了下来。
冷月心里有底,索性由得他去,只当身侧躺的不是人也就罢了,总归她再忍个两日,就会被送进宫的……
公子的手抚上她的眉宇,没头没尾的说道:“冷月,我警告你,身为棋子,不能有心,更不能对皇上动情!”
男女情爱,寤寐之思。
这等毫无用处的东西,他黎景云没有,冷月就更没资格拥有了!
棋局将启。
他作为执棋者,便是要利用好每一枚棋子,让满盘的棋子,随自己的心意而动,以达到自己最终的目的。
入宫的那一日,终于到了。
冷月没有想象中,摆脱公子的欣喜,也没有新人入宫时的好奇。她只觉得迷茫,深深的迷茫……
宫道之上,公子塞给她一个乳白色的瓷瓶,道:“这种药,你除了癸水期以外,每日都要记得吃上一枚。”
她平静的答:“冷月记下了。”
宫宴之上,载歌载舞,众位大臣为讨好皇上,都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物,什么珠宝玉器,珊瑚玛瑙,文玩字画……
想皇上登基五年,每年皆是如此,毫无新意可言,他不由得揉起发皱的眉心。
脆生生的音节,钻进皇上的耳朵:“表兄,我帮你呈给皇上,可好?”
“阿月,休得胡闹!”公子佯装斥责,拉着她跪了下去:“臣的表妹生性调皮,扰了皇上清净,望皇上恕罪!”
皇上抬眼,看向跪在殿前的女子。只见她肤若凝脂,青丝如瀑,小巧精致的鼻子下,樱唇点点。
尤其是那双眼睛,仿若细碎的月光,洒在泛起涟漪的湖面上,柔和而晶亮。
美之一字,都不足以形容这女子的风华绝代!
在这大梁的后宫,自是嫔妃无数,然,那些个女人,却是他为了平衡前朝势力,不得不纳进后宫来充数的!
唯有眼前这个女子,他只看一眼,便想要得到她,想要拼尽全力的呵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