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娘走了进来。
冷月能在雅阁凭空消失,除了景云,谁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石室就建在雅阁正下方,云娘没有猜错,冷月她果然在这,见冷月毫无意识的垂着头,云娘柳眉微蹙,道:“景云,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
“我有分寸,她又死不了。”说话间,他环住了云娘纤细的腰肢。
“你要告诉陈平,十五日之内,务必要医好她身上的伤,要送给皇上的女人,万不能留下一丝半点的疤痕……”
云娘听他如此一说,出言提醒道:“景云,冷月的锁骨下方,有约莫一寸长的烫伤,许是去不掉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云娘所言非虚,黎景云大踏步走到冷月身边。
只听撕拉一声,露出女子莹润无暇的肩头,在她精致的锁骨下方,那道疤痕突兀明显。
他看了一会儿,又轻轻碰了碰,才道:“云娘,你取枚针来!”云娘取出随身携带的绣花针,递了过去。
趁着冷月昏迷,黎景云在她身上留下两朵梅花,巧妙的遮住烫伤的印记。
摸了摸自己留下来的花纹,黎景云不由得勾起唇角。
他的笑容从来都不达眼底,第一次见他笑的发自内心,云娘不免有些晃神……
蓦然,却听黎景云冷声道:“把她给带回去!”仿佛他刚才绽放出来的笑容,不过是云娘的大梦一场。
冷月是被哭声吵醒的,彩蝶坐在床头,眼睛红肿的像桃子一样,见她醒了,那丫头眼里闪出欣喜的光芒。
她作势起身,彩蝶急忙的拦住她:“月姐姐,云娘交代过了,你不能动作太大,免得留下疤痕。”
冷月只好认命的趴回床上。
“彩蝶,你替我唤云娘。”
她想要知道,那个害她无辜受刑的咒术,究竟会是个什么鬼东西。
彩蝶的眸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云娘说,姐姐你受苦了,也受委屈了,待姐姐养好身子,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后背的伤口在隐隐作痛,痛中还带着痒,冷月只觉抓心挠肝的难受。
她无法,只好在那狠狠的挠被子,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怒气,顺便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月姐姐,你该喝药了。”
冷月抬眸,那黑乎乎的药汁,只闻味道,都透着难以言喻的苦,但为了快些好,她还是必须要喝下去。
她捏住鼻子,强行喝了下去,随即,她的五官被苦到扭曲,又慢慢的趴回到床上。
将养了数日,冷月的伤口结了痂,就迫不及待的去面见云娘,也见识到了所谓咒术的媒介。
那布偶不过巴掌大小,做工也极为简陋,她不敢相信,就这个破破烂烂的东西,能如此邪性,害的云娘头痛吗?
云娘像在与她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布偶上,我的生辰八字,以及银针,都被尽数毁掉了。”
针脚粗糙,并非出自她手,最重要的是,冷月并不知道云娘的生辰八字。
她左瞧右看了半晌:“云娘,这布料与我的里衣,倒是一个材质。”
云娘从未近距离看那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