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病吗?
南枝听着他,用邀功般的语气说着回京后的打算,难得又露出了少年气,会心一笑。
“只是,我怕娘亲那边……”她低声道,“从姚九思那里看到娘亲的东西,我就有些慌乱,只能随着他的步调走了。”
“卫夫人和卫婆婆无事。”温越忖度道,“你若是担心,大不了我们解决完黔西的事情后,转道往南先和卫夫人回合?”
“……”南枝瞠目结舌。
望着温越眼底的跃跃欲试,她突然觉得,殿下怕不是又出来一趟,犹如鸟归山林,不亦乐乎,不想回去了吧!
“等回了京,再想出来就不容易了。”温越轻声道,“难道你不想去无忧谷看看吗?”
……好有道理!她想!
两个人眼神一对,都看懂了对方的心思,蠢蠢欲动起来。
温越倒也不是只想着玩,只是他当了亲王,坐镇中枢之后,手里经手的东西越多,愁的就越多。
也就越发想亲眼看一看,大梁各地到底是什么模样。
就像西原之地,这次若不是他特意前来,辗转黔西,又怎么会更深地体会到,朝廷矿产开发的督察模式,隐患重重呢?还有彝咸之地,各成一族,不受管制,其间也有朝廷的一些冗令,和当地宗族的习俗,有所冲突的缘故……
如此种种,不一而论。
不如趁此机会,多走一走,及时发现问题。反正父皇已经气了,再拖一拖也不能再气到哪儿去。
朝廷里有谢仲澜和晏崇钧,他倒也不至于几个月就失了控制。
至于姚九思和昌怡公主,他们西边吃了大亏,东边战事焦灼,只怕自己就焦头烂额了吧?
如果有机会,也能查一查姚九思对南府的掌控,到底到了什么地步。
“还有一件事。”南枝道,“殿下,你在黔西的时候,有见过宁朝璧这个人吗?”
温越摇了摇头,“没有。”
当时时间紧迫,他只来得及找荆朝,哪里有余力打听无关紧要的其他人。
“我感觉他是谢琢,可是,好像又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听到“谢琢”二字,温越坐了起来。
“阿枝,你说你见到了谢琢?”
南枝把自己来若羌路上的事情说了。
当听到她说起,宁朝璧被拉勒尔穆奉为坐上宾,就是因为,他曾经帮助这些不怀好意的若羌商船,顺利出入关口的时候,温越再也维持不住平静。
“他怎么会……”温越的语气有一丝迟疑,又很快变成了坚决,“他不会。”
如果那真是他的话。
“左右我们很快就启程回去,到时候还得去黔西。殿下不妨亲自见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