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纪有琴眼观鼻观心的自顾自点头:“我知道了,我看着弄。”
九月点头。
农忙时节基本上是吃三顿,也有只吃两顿的,平常吃三顿。
但九月历来就是吃的三顿,更别说她一大早的就起来练武什么的,吃两顿干脆饿死她好了。
眼看天色渐晚,田间地头的农人三三两两的往回走,也有那想尽早忙完自家地头的活计,然后出去打上几天短工的汉子还在披星戴月的干活。
用过饭,众人洗漱后也没什么心情再做别的,一个接一个的回房休息。
纪有琴把温水打好,纪朝眠现在基本上可以生活自理,不用人再伺候了,就是这点小小的要求,一开始也是不能满足的。
谢过妹妹以后自顾自的给自己擦脸,纪有琴站在原地搓着衣摆,纪朝眠巾布离了脸,看见纪有琴还站在那。
“我自己可以倒水。”
纪有琴一愣,连忙摆手:“大哥,我是有话要说。”
纪朝眠把巾布放在盆里:“怎么了?”
纪有琴略有些愤愤不平:“还能怎么?还不是村里那些碎嘴子。”
纪朝眠一想就知道村里那些人约莫是在讲纪意卿和九月了。
纪意卿和他脸没有毁的时候,村里还是蛮多人上门来说亲的。
但胡春花自觉要拿捏家里人,所以要求很过分,什么女方要陪嫁多少多少,生生把兄弟俩的婚事给耽搁了下来。
好在纪朝眠和纪意卿本就没准备那么早成婚,最迟也要考上秀才,这样也好有更多的话语权。
没看愿意给高额嫁妆的都是些什么人,那样子的搅家精娶回家,怕是更不得安宁了。
后来两人一个毁了腿,一个毁了脸,直接就没人上门来说了。
这本来是好事,谁知道纪意卿现在脸又好了,不仅好了,还有要继续读书的意思。
那些心里有花花心思的人就又活泛起来了。
看纪意卿娶了妻,尤其是听说九月还是个孤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就觉得纪意卿亏大了。
个个都恨不得纪意卿把九月给休了好娶自家的姑娘。
这农忙家家户户但凡算个人的,能干活的都去干活了。
九月连家里的地在哪里都不知道,那话可不说得更难听了么?
“别担心,你二哥会处理好的。”
纪有琴揪着衣摆:“我就是觉得二嫂好不值得,她给你和二哥治病,让你能站起来,让二哥的脸好了,医术那么好,这些人怎么尽盯着人家家里的事看。”
纪朝眠笑了一声,这要怎么说,还不是看纪意卿如今又有前程了么?
尤其是大家都是泥腿子,觉得不能下地,不干活的就是又懒又好吃的,什么说着九月不行。
“我看二哥把几个说得过分的悄悄的收拾了。”
纪朝眠想起自家弟弟那个性子,认准了就是谁来说都没用,不打是不可能的。
“爹娘担心那些人在背后嚼舌根被二嫂听到,到时候二嫂发火,就说二嫂医术很好,给你治腿呢。”
纪朝眠眼睛眯了眯,爹娘给九月造势没有问题,就怕这些人到时候有点什么伤风感冒的就上门来找九月。
九月不是救世主,救人全凭自己高不高兴。
万一有人找上门来,到时候九月一个不高兴把人轰出去或者打一顿可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了,我会和爹娘说的。”
纪有琴嗯嗯两声点点头:“二嫂医术那么好,可不是什么头疼脑热的就给治的,别到时候上门来了,二嫂不给治又在外面乱说,平白坏了二嫂的名声。”